双手环绕腰部的时候,他感觉到卡卡西的身体久违地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放松下去变得柔软而可以掌控。“别闹了。”
含糊的声音传来,卡卡西飞快地漱了口,将牙刷冲外放在杯子里,杯子放在每天一成不变的位置。角度都几乎一模一样。
哇,处女座。
若是平时带土一定会翻个白眼,但是今天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抱着他,卡卡西竟然也没挣扎,平时一定会一边抱怨要迟到了一边推开他。所以这点也很不对。
他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但这并不能平息带土心底异样的情绪,这种安静只会让他觉得卡卡西离自己越来越远。最近总会有这种感觉。飘忽不定的,有时只会像一根小针飞快的在心脏上划过,红痕都很难留下,但是带土知道它就在那里。从细小的伤口蔓延下去,最后整个心脏布满裂纹。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难过吗?”
带土问。
小孩子一样的问题,带土问出口都觉得幼稚。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消失,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幻象。他只是在被越推越远的慌乱中想拼命抓住些浮木。比如被需要的证明,或者挽留。
“我啊……”
卡卡西闭上眼睛,伸手抓住从背后环着他的有力的手臂,“我也许会很难过。”
或者也许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是也许!”
带土跳起来,极力用肢体语言表达不满。
“你呢?”
卡卡西转过身体,直视着带土黑色的眼睛。这样的眼神让带土没来由的心悸,“如果是我消失了的话?”
“……你为什么会消失?!”
带土抓着他的手臂,心脏激烈地撞击着胸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你先问我的。”
卡卡西无奈,“我为什么不能反过来问你?”
查克拉又开始乱窜,带土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卡卡西大清早的就被吓到过呼吸。可明明是他自己问的问题,为什么情绪失控的最后会是自己?
“我会很难过,”
带土说,带着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执拗,“特别特别特别难过。”
“原来是这样。”
卡卡西笑起来,“谢谢你呀。”
这一个笑似乎将二人间无法流动的空气慢慢缓解,时间又开始流逝。不想再思考了,带土再次伸手抱住眼前的人,不需要再想了,反正他们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未来那么长,总有一天他能撬开这个严丝合缝的外壳。
“所以你究竟什么时候放假!上次感冒之后就再也没休过了。”
带土将脸埋在卡卡西的肩膀,呼吸着他的味道。
如果作为带土,他也许很难做到放下脸面去展示自己缠人的一面,但是作为幻觉,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即使一米八几的肌肉男撒娇,他也丝毫不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