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忍不住想,万一裴锐的直觉是对的呢?
太平王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心情如何,淡淡地问:“他为什么追杀你?”
裴锐摇头:“不知道。”
太平王:“不知道?”
裴锐:“我看不到,不清楚生了什么,印象里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追杀我很久了。”
太平王:“莫非是你撞见了什么事情。”
裴锐:“他有那个毒。”
太平王眼神一凛:“什么毒?”
裴锐:“吹笛子的那个。”
太平王:“好孩子,此事莫要声张,我会派人彻查,一切查明之前,不要再提了。”
裴锐拽了拽陆小凤的衣领:“他可以查。”
陆小凤:“……”
为什么是这个动作。
太平王看向陆小凤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观察着他是否可信。
陆小凤:“我大概是第一个遇到杀人笛声的人,最开始中毒的人很少,我因为就在现场,被当成了凶手。多亏府衙中有人认得我,帮我正名,我才可以追查这个案子,到今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太平王:“哦?”
陆小凤:“那杀人笛声,其实是一种毒,中了毒的人会被笛声操控,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
裴锐不论与谁讲话都不会目视对方,而是直直地看着前面,他语气平淡,脸上却带上了很浅很浅的几分得意,右脸那条长长的伤痕随着表情变化稍稍动了动:“方应看有那种毒,他想用在我和陆小凤身上,被我用刀打碎了。”
“见识过你刀法的人都会心服口服。”
太平王很自然地夸了他一句,“他怎么会有那种毒?”
裴锐:“他说是别人给的。”
陆小凤再次感到惊讶不已,方应看疯了吗?竟然会跟裴锐说这个。
太平王:“是谁?”
裴锐摇头;“不知道是谁,方应看说,制毒的和那个背后的操控者不是同一个人。他还说,那个毒是要用在军中的,本意不是用来杀人的。”
陆小凤:“这些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从哪里查出来的?有证据吗?”
裴锐:“方应看自己说的。”
“方应看疯了吗?竟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做尽坏事不思反省,还在到处沾沾自喜。”
太平王说完,语气缓和,对裴锐说:“小裴,方应看杀你的原因已经这么明显,你怎么还说不知道?”
裴锐:“遇到陆小凤以前,我不是被吹笛子的人追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