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莫越辰的事情后,这栋楼连带着整个小区的管控都严密了起来,不仅是保安,就连警局的常驻巡逻地点都重点划出了这一片区域。
她麻木地下楼。
天台的下一层就是他们曾经租住过的房子,也是让莫越辰从天亮到天黑都没有等到她的那一所房子。
房主是莫越辰本人,他过世后除了柳夕云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这里两年来,这里一直保持的原本的样子。
但她第一次回来这里时,还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只草莓蛋糕……还有一封单薄的信笺。
那份蛋糕放了很久,奶油变质后的味道像是一块恶心的泡沫板,但她还是吃完了。
腹部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时,她想:这样能抵消莫越辰胃病时喝下的那杯酒吗?
好像不能吧,毕竟她是自愿的,莫越辰是被她逼迫的。
这时她似乎才明白了王新涛那副表情的含义。
他认为自己战胜了女友的前任,正在为此洋洋得意。
而她只是因为他是邻居叔叔家的弟弟,而按照吩咐诸多照拂而已。
却没有人告诉过她,父母为了渡过这次商业危机,已经用联姻的理由把她卖了。
卖给了从小喜欢她的王家小儿子。
把王新涛调到自己的营里、让她和他一起逛街、告诉她王新涛被人欺负了要她去帮忙……
连把不小心落水的王新涛救起来,带去酒店换衣服也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培养感情的剧本而已。
柳夕云吃完了一整个的变质蛋糕。
她在曾经的训练中被对手对着腹部往死里踹过无数次,这点小小的痛感当然算不上什么。
所以她是笑着看完莫越辰留给她的那封信的。
逐字逐句读完后,她第一次站上了顶楼天台的边缘。
从这里看向了莫越辰的眼中曾看到过的城市。
柳夕云看到了远处的庆南军区,她的训练场在视线的最中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