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事情,乐安更是坚定了不肯好好调理身体的决心了。
比起给拓跋翰霆生孩子,她宁愿活不过二十五岁。
或许,按照拓跋翰霆那样阴晴不定的性子,就算自已怀上孩子了,也会因为他的脾气,早早的死掉,死的更早。
乐安在窗口缝制荷包的时候,拓跋绪翀进来了。
乐安见他来了,连忙将荷包放下,藏到身后,伸出手,让他替自已把脉。
乐安今天对拓跋绪翀不如昨日热情和好奇了,因为拓跋翰霆昨晚那个警告。
乐安今日未施粉黛,穿的也是素净的衣服,脸上还洋溢着淡淡的忧伤。
这在拓跋绪翀看来,乐安,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不染世间凡尘,在这一刻,因为乐安的容貌与气质,他的内心拨动了。
他的手搭在乐安的脉搏上,可是视线却一直长在乐安低着头的容貌上。
这一刻,世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随后,乐安缓缓抬起头,“我……可有大碍?”
乐安看今日拓跋绪翀把脉的时间比往常都要长,还以为是自已出了什么事。
“啊,没有,王嫂并无大碍。”
拓跋绪翀连忙意识到自已的失态,赶紧将手从乐安的腕上移了下来,开口说道。
“昨日回去,依据王嫂的身体情况,我已经为王嫂开了一副药,王嫂可一定要按时服用,这样,才能够早日恢复健康啊。”
“知道了。”
乐安回复道。
“王嫂来到北狄,可有不习惯?”
拓跋绪翀开口引起话题,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冷场的人。
“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毕竟,在这里都做过两年的质子了。”
乐安抬头,面上闪过一丝痛苦,却又带着几丝刻意装出来的坦然。
拓跋绪翀面上一怔,他从来不知道乐安以前是质子的身份,乐安来北狄为质的那两年,他刚好离开北狄,去四处云游,对这个给他留下痛苦回忆的北狄王室,他向来是刻意屏蔽的,不去接收任何关于北狄的消息。
拓跋翰霆叫他回来的时候,只是说自已的王后生病了,在拓跋翰霆的字里行间,他能够感受到自已的王兄对于这个他素未谋面的王嫂有多重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王嫂,居然是质子。
一个质子会在敌国经历些什么,想都不用想,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之前乐安说的早年间受过一些蹉跎是什么意思了。
拓跋绪翀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还有尴尬。
乐安看到了,然后轻轻开口,“都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乐安知道,自已的心里永远都过不去,为什么要开口安慰拓跋绪翀,大概是因为他是拓跋翰霆的人吧,安慰了他,可能他还会在拓跋翰霆面前说几句她的好话,让她好过一点儿。
拓跋绪翀也赶紧转移话题,“我刚才进来,看到王嫂在绣荷包,是为王兄绣的吗?听闻大虞女子会为心上人绣荷包的。”
不知道为什么,拓跋绪翀认为,是乐安在北狄受尽磨难,自已的王兄将她救出水火,然后二人相爱的。
“不是,这是我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