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夜再度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鼻尖围绕着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味。
酒精的副作用仍在扩散,头昏昏沉沉的,整个胃部更是沉重酸涩,隐隐泛痛。
他愣愣地看着四周,模糊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厉母眼眶通红,似是气急了。
“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子?不就是一个保姆的女儿,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周围的几个兄弟也围了上来,苦口婆心地劝起来。
“姜晚宁都走了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她肯定是故意的,年哥,算了吧。”
这些话,厉寒夜这一个月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他从没听进去过,现在也只是当做耳旁风。
那双通红的眼涣散而无神,薄唇紧抿着,满是胡茬的脸上只剩下倔强。
见他这副模样,厉母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看也不看他一眼,摔门离开了。
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几个兄弟面面相觑,斟酌着再度开口。
“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年哥,真的没必要一直守着个姜晚宁不放。”
“你应该让她看到,离了她你能过得更好,会有更多的女人,而她离了你什么也不是,最后还不是会灰溜溜回来?”
“是啊,再不济,我们给你找几个和姜晚宁像的女人,你调教调教,不都一样吗?你说是……”
砰的一声,水杯在他们的脚边炸开,四溅的水花打湿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裤脚,可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