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太守府。
正堂。
一卷卷竹简如同小山被堆砌在主案之上。
继日以来,刘备自入主襄阳成为襄阳太守之后,终日里几乎连吃食、歇息都在此处。
为的,便是能尽早将襄阳城中积攒的政务处理清楚。
而此刻,刘备在处理着襄阳城内的大小事务的同时,也在听着刘封的奏报。
“主公,我军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攻占襄阳城,五路大军长驱直入,正是因为魏延与文聘诈开东南城门。”
“哦?!”
刘备神色微动,原本批阅政务的毛笔也停在了半空,一脸诧异的看向刘封。
“你说此次攻占襄阳,完全得益于魏延与文聘在暗中诈开东南城门?!”
“他们何故会帮助于你们。”
刘封闻言,也是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道:“回禀主公,末将的确也曾问过于他们。”
“他们说为主公效力,乃是分内的事!”
“嗯?!”
刘备愈发疑惑,不禁将手中的毛笔放置于桌案上,起身踱步道:“分内之事?”
“他们亦并非吾麾下战将,为何有此一言?”
刘封摇了摇头,猜测道:“回禀主公,这……末将也是有所不知。”
“或许,是仰慕于主公仁德已久,虽身在敌营之中,却恨不得早日能为主公效力。”
“是么?!”
刘备诧异的看向刘封,有些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
可除此之外,却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
正当刘备沉吟思索之际,刘封拱手轻声道:“主公,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末将先行退下了。”
“哦~”
刘备愣了愣神,朝着刘封点了点头道:“你且先去忙吧!”
“诺!”
刘封拱手一拜,先行从正堂内退了出去。
可刘封刚才的那番话,却是令刘备暗暗琢磨着。
刘备看着刘封渐渐离去的身影,自顾自的轻喃道:“难道真如刘封所言,乃是因为那魏延、文聘仰慕于吾已久?”
“可纵是如此,亦不该是为主公效力啊!”
“哪怕此番魏延、文聘诈降东南城门有功,我也跟他们没有这主公与臣的这一层关系啊!”
说至这般,刘备的眉头愈发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不对!”
突然间,刘备连连摇头,沉吟道:“或许其中另有其他原因也说不定!”
“只是目前自己一直未曾想明白此事而已!”
……
数日左右。
正堂主位上。
刘备看着桌案上的政务,刚准备落下的毛笔,却是停了下来。
并非是刘备已经厌恶了这几日的生活,而是这些时日来他一直在思索着魏延和文聘说的话。
以致于批阅政务,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就会停下来思考这件事。
可想了整整三天,刘备硬是没有想明白,他们为何会称自己为主公,且所做之事皆为分内之事!
“也罢!”
“或许也唯有将他们唤来,方可知晓吧!”
刘备将毛笔放到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堂外高呼道:“来啊!”
话音落下。
一名兵士急匆匆的冲入大堂内,拱手拜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