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就好像一粒石栗扔在大海,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
阿凝还是默不作声,视他作陌生人。
裴鉴礼见状,露出落寞受伤的眼神。
语气悲伤道:“你该怪我的,是我不相信你,竟忘却了我们儿时多年的情谊,竟然相信了萧洛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她的话送你去天牢……”
他提起天牢,是阿凝心里那磨灭不了的痛处。
阿凝终于维持不住坚强,眼泪一滴接一滴地从眼眶涌出,将她雪白的衣襟打湿一大片。
裴鉴礼还在自我感动般诉说着自己多年来压抑的情愫:“慈凝,你死后我才知晓自己的心意,我心悦你……”
闻言,阿凝抬起头来,眼眸通红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仇人。
她不明白,心悦她却会把她送到天牢,心悦她却会不断伤害她,心悦她却会一次次地误会她……
可笑讽刺极了。
阿凝打断他:“镇北侯,我不是萧慈凝,我是阿凝。”
“你口中的往事与我无关。”
“请您放我出城。”
说着,她跪下不断地磕头。
像以前的无数次下跪一样,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活下去。
裴鉴礼上前来阻止她,阿凝却不依,仍旧固执地不断磕头。
口中执拗地念道:“t?请侯爷放我出城。”
裴鉴礼只得放她出城。
望着她瘦弱的身影推着木车远去,裴鉴礼沉声道:“跟着慈凝,看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