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
冬春哼了一声,手叉在腰上:“小姐,你不知道,刚才来了好大一伙穷凶极恶的家伙,个个手里都拿着棍子,还说自己是什么春花楼的,让我们把人交出来。交她个大头鬼啊,那打头的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咱们怎么可能跟那种人有关系。大家伙一拥而上就把人给打了出去。哼哼,这些人肯定是看我们医馆快开业了,眼红过来讹钱的。”
听明白了的纪平安:“……”
“对啊,还问我们见没见过一个生疮流脓的女人,说什么他们得到消息,那女人就在我们这里,还说要搜,咱们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他搜?”
张石也愤愤不平。
纪平安又默了片刻,问:“你们真不知道?”
“嘿嘿。”
张石挠挠头,“知不知道不重要。咱是有良心的人。”
他对着怀里的烧饼努了努嘴,“咱大老粗,啥也不懂,主家对咱们好,咱们当然护着主家。”
纪平安看向冬春:“那你呢?”
冬春哼了一声:“我是小姐的人,咱们纪家在金陵好歹也是大户人家,跟那种流氓地痞混混没什么好说的。”
纪平安噗嗤一声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冬春的眉心,“你呀,我差点真被你糊弄了,还以为你当真不知道呢。”
冬春得意地昂着头。
……
成平侯府,周萍萍被宋知音打了两巴掌,回到家就开始哭。
本身成平侯对周萍萍入狱的事情就耿耿于怀,迁怒宋家,记恨纪平安,这会儿自己宝贝女儿居然当街被宋知音打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成平侯当下暴怒,他惹不起长公主还惹不起一个宋家吗?
成平侯立刻进宫求见皇上,要讨一个公道。
延和殿。
周晟手中朱批御笔停了下来,他慢慢掀起眼皮,轻描淡写地看了成平侯一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哧:“成平侯的意思是朕闲得没事干,还得管谁家女儿争风吃醋打了谁家女儿的事?”
成平侯陡然心惊肉跳,忙跪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周晟声音不疾不徐,却压迫感十足。
“臣……”
成平侯擦了擦额上的汗,“臣的意思是,宋尚书纵女当街行凶,藐视宗亲……这……这是对皇家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