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打算和他说吗?”
于两楹苦笑摇头:“我这种人,得的还是脏病,会连累他的。”
纪平安纠正道:“病只是病,没有脏病一说。即便是脏病,脏的也是害你的人和迫害你的世道。”
于两楹还是坚持地摇摇头。
见于两楹心意已决,纪平安就不劝了。其实她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于两楹的病,如果到最后还是失败,就算相认,就算最后谢浯屿能放下成见,还是生离死别。
谢浯屿走到牢房外透气,扔了个薄荷糖到嘴里。
他不喜欢药味,尤其是很重的药味,年少时,家里没钱,一年到头吃不到一顿饱饭。
那时他还年幼,也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后来有个富贵商户招六岁的孩子为自己的小儿子试药。爹娘收了钱,便把他送进去了。
富商是个心疼儿子的人,为了给儿子治病,怕他太过瘦弱试药效果不好,每天都让厨房变着花样地给他补营养。
那段时间,他吃得非常不错,还长胖了很多。
只是药真的很难吃,有些特别苦,有些特别臭,有些又特别酸,吃了还会有很强的副作用,上吐下泻,发烧,抽搐等等。
他熬了两年,八岁,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药方,富商的小儿子身体慢慢健康了起来。
富商感激他的付出,给了他十两银子,将他送回了家。
那两年吃了太多药,导致他总能闻到浓重的药味,药味与噩梦相连,时常半夜惊醒,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喜欢喝药,不喜欢任何药味。但是纪平安身上的味道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大人。”
谢浯屿缓劲的时候,王陆跑了过来,“老大,有个女的找你。春花楼的,是不是你相好?”
“找死呢?”
谢浯屿一脚踹过去,“你见过老子去花街柳巷吗?”
“见过啊。”
挨了一脚王陆也不生气,笑嘻嘻道:“上次老大你带着相好的,去春花楼不还接了个回来吗?”
“满嘴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找死!”
谢浯屿作势大人,王陆立刻跪地求饶:“老大,错了错了,小的以后绝对管好这张破嘴。”
谢浯屿:“滚,去把人带过来。”
王陆:“好嘞。”
没一会儿,王陆把人带来了。
那女子裹了一层面纱,但仍然是能出是那日在春花楼故意引导他们找到于两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