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愉呆呆地跟了进去,一位白须老道坐在四方木桌前,气质仙风道骨。
屋内视线昏暗,薄光透窗,空气中的颗粒微臣在光波中舞动。
谢母拉着她坐到老道对面的长凳上,让她自报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
她按要求说出来后,道长就拿出纸笔开始运算,还拿出发黄的古籍参考。
晏知愉好奇地打量屋内环境,两眼碌碌看来转去。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说着公司其他新签约艺人的算命情况,她竖着耳朵偷听。
听闻那些命中不适合往北京发展的艺人,就留在花都分公司,其余的过几天一起回京市总部。
她睫毛轻眨,不知道自己会被留下的还是跟着走。
约摸二十分钟后,道长在白纸上列出八个文字,摸了摸胡须,抬眼问她,“冒昧问一下,您是否改过名字?”
晏知愉瞬间愣在原地,他怎么知道?
她缓了须臾心惊,点了点头。
室外,大家都站在白花风铃树下聊天。
谢宴洲虽跟着闲聊,目光却一直留意着里室的一举一动。
室内室外,两片光景。
历经沧桑的石板地面落满花叶,风吹花摇,嬉笑声却传不进里屋。
看到小兔子蓦地肩膀抖了下,他单手插兜,缓步走进房间。
皮鞋刚迈过门槛,就听见道士发话。
“那你原名是什么?”
道士专注眼前,镜片下的眼神写满老练,“能不能摘下口罩和帽子,我看下你的面相。”
“能。”
谢母比当事人还激动,轻快地剥开晏知愉的容颜,“劳烦道长帮忙全部都看下。”
道长为此还按下墙壁开关,“嘀”
一声,天花板敞开白光。
晏知愉的24k眼被闪到,不耐地蹙起柳眉,心中有点发慌。
道长竟然能算到她改过名,那会不会算到她的真实身份?
她斟酌片刻,咽了咽喉咙,忐忑地念出原名,“之前叫韩小茶。”
谢母瞬时两眼瞪圆,指尖握紧丝绒钱袋,转头直愣愣地盯着女孩,又低眸察看她的手。
木桌对面,道长细致地描绘晏知愉的五官,神神叨叨说一堆:“天庭饱满,事业运不错,走演艺道路会火遍全球,鼻梁生得端正也有财运,桃花也不绝,只是……”
“只是什么?”
谢母上身前倾,额头皱起了两道横纹。
“这位姑娘虽大运不错,但流年不利,事业开拓阶段阻碍不少,今年年底会有口角官司,还请真诚待人,多做善事。”
晏知愉顷刻刷白了脸,这是道长第二次点明真相。
她呼吸滞缓,根本不敢回话,生怕对方会直白拆穿她的家庭背景和身份,她可不想现在就掉马。
“还有,姑娘,你原生家庭不太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