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他意识模糊地想,真是太大意了,路呈星一定会发疯的。
路呈星,路呈星……
眼前越来越黑,乔息的意识在混沌中微弱地挣扎。
忽然,脖颈上的手一松。
空气重新争先恐后地涌入,乔息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视线还一片模糊,他已被人拥进熟悉的怀中。
“乔乔!”
路呈星喑哑而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事了。”
乔息觉得自己咳得快死过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摸索着,无力地抓住路呈星的衣袖。
路呈星不断轻拍着他的背,帮助他顺利呼吸。随后身体一轻,他将他横抱起来。
离开包间时,乔息逐渐恢复的视线中看见室内还进来许多陌生的黑衣保镖,他们有的将乔父按在原地,有的跟在路呈星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这么多帮手……这就是他男朋友的排面吗?
乔息苦中作乐地想。
他将脸贴近路呈星的颈侧,疲惫地闭上眼。
-“不要怕,哥哥。”
再醒来时,乔息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和路呈星的家里。
他躺在卧室,屋外有隐隐的说话声。
“……没想到……是我大意了……”
这是一道女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应该是夏母的声音。
“你们不用再插手。”
路呈星的声音,大约是顾及到屋内的乔息,他将声音放得很低,也很冷。
“我会亲自处。”
后面的对话又听不清了。
乔息慢吞吞地起身下了床,走出卧室。
听见开门声,正说话的两人都收了声回头看过来。
路呈星原本倚墙站着,立刻走了过来,也不在意夏母在场,将乔息搂在怀里,轻轻抚过他还泛着红痕的颈侧。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息摇了摇头,伸手依恋地回抱住路呈星的腰,又很快放开。
随后冲夏母笑了笑:“您怎么来了?”
夏母快步过来,眼眶还有些红:“一听说出事我就来了,都怪妈妈,是妈妈处得不好,连累了你。”
见她自责不已,乔息上前安慰地抱了抱夏母,轻声说:“没关系,不是您的问题。”
乔息醒着,路呈星便不打算再谈别的事,夏母又关心了乔息几句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又嘱咐乔息,认亲宴定在了一周后的周末,让他别忘记。
送走夏母后,乔息回身重新钻入路呈星的怀里。
他像刚受了惊吓的小兽,一颗心只有在路呈星怀中才能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