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褚雪镜轻垂下眼,似在深思,她问,“是男如何?是女又如何?”
那侍女咽了下口水,她的回答将决定她日后的去处,纵然心下紧张,可更多的是康庄大道近在咫尺的兴奋,“回小姐,奴婢认为,若是男,则是在向小姐……向小姐示爱;若是女,则是向小姐求和,希望得到小姐谅解。”
褚雪镜不解地蹙了蹙眉,“为何男女表达的含义相差如此之大?”
侍女小心觑了她一眼,如此浅显的问题褚雪镜怎会不知?她强压着快从嗓子眼里蹦出的心跳,解释道:“赠玉和红豆,便是表情谊深厚及相思之意……”
侍女越说头垂得越低,褚雪镜却起身走至她面前,俯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怔然抬眸,对上一双盈盈笑眼。
“奴……”
她猛地俯拜磕头,嗓音轻颤,“请小姐赐名!”
褚雪镜直起身,她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有瘦削却挺拔的身形。
“既有秋芝,便叫你春茵罢。”
……
褚雪镜将切开的玉料送去东宫,得到的“回信”
便是她所说的一枚玉佩和几颗红豆。
萧胤玦此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君子做派,实际最为自私阴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敏感多疑,不允许任何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因此褚雪镜要想名正言顺地去鸿玉坊,就得打着萧胤玦的名头。
但她又不想这么轻易满足萧胤玦的控制欲,所以卫北临成为她的突破口。
即便昨日她乔装遮掩了身份,可鸿玉坊显然是偏向萧胤玦的地派,再者她买下上等原石当场切料,又立即送去东宫,萧胤玦想不知道她是谁都难。
然旁人对此一无所知,她故意与卫北临姿态亲密引人想入非非,而萧胤玦既想娶她,就不可能让人暴露出她的真实身份……
褚雪镜光是想象他敢怒不敢为的憋屈模样,心中便一阵爽快。
只要他还想从她身上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她就永远有免死金牌。
而她就要借这枚“免死金牌”
,搅他个天翻地覆。
秋芝带春茵去熟悉院中事务,房中只有褚雪镜一人,她从妆台上的另一个锦盒里拿出一根红绳似的东西,扬声道:“金雪。”
肉嘟嘟的小猫在不远处“喵”
了一声,踩着软垫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褚雪镜把它捞起来让它趴在自己膝上,认真将红绳戴到它毛茸茸的颈上,顺着红绳勾下来,中间正好编着一个圆圆小小的金牌,刻着一个“雪”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