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流见此情形,也不知哪里哪里不舒服了,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得气鼓鼓的。
“山君,现在能把我松开了吗?”
怀信试探道。
扶西大手一挥,松了他的绑。
身上紧紧实实压迫感立即全部散去,怀信鲜红的舌头犹如蛇信子一般舔舐过尖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起旁边不明所以的程衣,用尽力气嗖的一下向高空飞去。
临走时,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得意洋洋:“山君,后会无期了!”
扶西看上去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她咧嘴笑着,习惯性地拐了拐胳臂肘:“你,快点无定何在啊。”
没有回应。
扶西这才发现,献流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身边走开了,她目光焦急地搜寻着献流的身影,正好看到他立在镇山石下,似乎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上头的字。
扶西立马跑过去拉他手臂:“你快啊,快来一个无定何在!”
言罢她学着献流的模样并拢两指,朝着天空重重一指,“无定何在!”
没反应。
扶西催促他:“快啊,叫他们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献流却像闹脾气一样背过身去:“他说话太恶心,不回来也好。”
“哎呀,洞府塌成这样,不叫他们回来修,那我可就要叫你了。”
扶西好言相劝,半诱半威胁。
献流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应下。
扶西咬牙切齿,面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们回来了,保证不叫他们开口说话。”
“真不叫他讲话了?”
“嗯嗯!”
扶西点头如捣蒜。
献流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朝着天空一指,便是极有信念感的一句,“无定何在!”
霎时间电闪雷鸣,乌云涌动。
“刷——”
金光过后,怀信带着程衣再次冲向扶西的洞府,将本就是废墟的房间砸得更加稀烂。
他放开程衣,没来得及拍拍灰便直起上半身,不等扶西过来发话,就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拾起块胳膊长的石头。
他望着夜色下的洞府感叹:“哎呀呀,坏成这样,不如我今夜便开始修补吧,山君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