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不愿多说,但她也不能放任阮辞留在这凌海楼,查案的方法很多,陆成雪不允许阮辞用这种作贱自己的方式,她不再理会阮辞,沉声喊了声:“南州。”
南州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剑,紧跟着陆成雪。
陆成雪几步跨到阮辞面前,拉着她就往外走,陆成雪皮惯了,也亏的她爱跑爱跳,哪里危险往哪里钻的性子,身体还算康健,再加上阮辞近日来忧思过度,生了一场病,才刚刚好,根本挣脱不开陆成雪,眨眼间,竟被拉着到了一楼。
这凌海楼也很是奇怪,每个房门紧闭,大堂里只有几个小厮,见陆成雪拉着阮辞往外走,假模假样的阻拦几下,被南州几脚踹开,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
眼看着陆成雪都拉开了大门,花音才从二楼探出头来:“姑娘这是坏我生意啊,都给我拦住。”
花音一声令下,又跑出来很多人,一看就与小厮不同,是练家子的,他们统一着装,拿着棍棒,大喊:“站住,别跑。”
南州一剑砍断了挥上来的几根木棒,又踹倒了几个人,其他人见南州有两下子,才收起来刚才的漫不经心,出招更快了。
陆成雪听着动静,回头看了眼:“南州,小心。”
“知道。”
听着南州回答,陆成雪的心安定了不少,拉着阮辞毫无顾忌的往相府方向跑。
“放开……放开我……”
陆成雪一边挣扎一边喊。
在即将进入另一条街的时候,突然有人挡住了陆成雪的去路,她差一点撞到那人身上。
阮辞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一边喘息一边咳。
陆成雪心疼坏了,将阮辞扶起来,瞪了一眼挡路的人,本欲转过头来继续给阮辞顺气,忽的又转回去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手拿一本书,穿的衣服也有些旧了,一看这装扮就知是的进京赶考的读书人,陆成雪本来很尊敬这类人的,但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她实在尊敬不起来。
“姑娘,这位姑娘不愿跟你走。”
读书人说话还算客气。
陆成雪没理他,给阮辞拍完背后,就要拉着人继续走。
“陆成雪,别闹了。”
阮辞终于叫了她的名字。
陆成雪险些掉出眼泪来,她眼睛有些红:“阮辞,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帮你的,你别留在那种地方,行吗?”
阮辞也有些想哭,她停了一会儿,确保自己不会哭出来,才开口:“陆成雪,该长大了,你堂堂相府小姐,跟我这个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你吗?”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平安。”
陆成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够了,又是这副样子,你每次闯了祸,只要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所有人都会纵容你。说起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哪次不是我让着你,哄着你,你肆意妄为惯了,完全不考虑我的处境,我一罪臣之女,在望安城内早已没了栖息的地方,就这么跟着你,别人会怎么说我,说我是你陆成雪身边的一条狗,只有巴着你才能苟延残喘。”
阮辞的语气稍微有些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