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当时你爹去指认了,所以……”
花音不知为何他爹当年就认下了那具尸体,也许是为了她娘的身体健康着想,也许是知道失踪的女子会遭遇什么,故而默许了她的死亡。如今在提起这些前尘往事,连她自己也不想再去探究什么了,只轻轻答应一声:“哦。”
又接着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吗?”
“我带人查抄了丞相的府邸。”
花音惊讶道:“真没想到,你胆子挺大。”
常如景苦笑一声:“本以为能替天行道,没想到做了他人的棋子。”
“你后悔了?”
常如景认真想了想,若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于是摇了摇头。
花音不再说话了。
这边,时青已经将方才听道的一切都讲给了齐玉听,末了,又问道:“真的要处死常大人吗?”
齐玉撇他一眼:“怎么?你舍不得?”
“不是,我只是觉得常大人与别人不一样,他是个认真做事的好官。”
“既是好官,就没那么容易死。”
时青又道:“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大人指教。”
“说。”
“大人是如何得知这三人有……故事的?”
“时青呀时青,亏我重用你这么久,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回去把我昨日给你的书,抄写两遍。”
时青皱着眉去抄书了。
齐玉喝了一口茶,想起常如景这个人,为人正直,不懂交际,偏偏与一个卖包子妇女有些牵连,可他二人又无私情,这怎能叫人不好奇。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把钟晚叫到大理寺,只需稍微施压,想必钟晚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阮辞今日主动来了陆成雪的院子,顺带提了一壶酒。
陆成雪欣喜若狂,叫下人备了几个菜。
阮辞给两人斟满酒,陆成雪急忙拿过她面前的酒杯:“你不能喝。”
阮辞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肚子:“无碍,这酒是我专门寻来的,问过大夫了,喝一两杯不碍事的。”
陆成雪犹豫着要不要将酒杯还给她,又想到她与江言之的计划,马上就要和阮辞分开了,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相见,便将酒杯还给了她:“只能喝一点点哦?”
阮辞接过,举着杯子,笑道:“今生能与你做朋友,阮辞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