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俊闻言呆愣片刻,旋即抱住玉珍,安抚道:“玉珍,你总是这样乖巧得让我心疼。明明是她不对,你还替她开脱。”
焦文俊不肯承认自己冤枉了孟韵,或者说,孟韵是否冤枉根本无所谓——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将脸死死埋进玉珍温热馨香的颈窝,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孟韵崩溃的表情,嘴角不可遏制地勾起。
孟家的女儿如何,再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如何,再讨县令大人欢心又如何,还不是要因他心碎?
他焦文俊要一点一点重振焦家的威风,要让留仙镇的人都知道,这个家——它始终姓“焦”
不姓“孟”
!
玉珍察觉身旁的人不时发抖,忍住因他身上酒味泛起的恶心,慢慢回抱住他,问道:“郎君怎么了?”
“无碍、”
焦文俊坐直身子,看着玉珍容颜娇美的脸,笑得发僵的脸蓦地抽搐两下。
这样的稚嫩娇艳的笑脸,他大约三年前便看过的。
而且不知为何,原本喜悦的胸腔内,此刻竟然意外地感受到了一丝悲伤。
转头看到桌上的酒,焦文俊将这丝悲伤抛之脑后,亲自将酒杯斟满,推到玉珍面前。
“玉珍,来——文郎今天高兴,陪我喝一杯。”
文郎,只有孟韵时常这样称呼他。
不过,从今往后,这个称呼也不独属于她孟家女独享了。
焦文俊恶劣地勾了勾嘴角。
玉珍羞涩摇头,并未看清焦文俊的脸色,只扭捏道:“郎君赎罪,我……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喝。”
焦文俊一脸不耐,“又怎么了?”
玉珍忙道:“要等大夫看过才能确定。我不知道是不是,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确……确定。”
焦文俊恍然大悟,立即回过味来,惊喜道:“可是有了?”
玉珍摇摇头,又点点头,只道:“还不确定。”
焦文俊闻言大喜,急匆匆地撂下一句话,“好生歇息”
,便往焦母房内奔去。
青幺左右看着路,避开人,扶着孟韵脚步走得飞快。
还不等回到屋中,孟韵便痛苦地摇头,连连摆手让青幺停下,扶着柱子干呕。
眼看着远处有人群走动,青幺替孟韵顺了顺气,扶她坐下,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的察看情况。
这里本就是之前打扫出来,供客人下榻所用,此刻天色将晚,屋内又未燃灯,青幺便以为内里无人。
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触手温热,青幺赶紧倒了一杯热水晾着,出去将人扶进来。
幸好方才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