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假成亲,顾明思这么光明正大觊觎她的夫君,也是不能原谅的。
何况,她喜欢顾璟之,看起来顾璟之也有些喜欢她。
她冷声道:“妹妹既是来散心,为何妆化得跟我如此像?穿着我常穿的鹅黄色衣裙?甚至还梳了妇人发髻?怎么,妹妹等不及要嫁人了?”
顾明思颤声道:“这妆本就是时下流行的妆容,这衣裙是府里统一做的,至于这妇人发髻……”
她顿一下,很快找到理由,“我不过是好奇,梳着玩的,想着夜深人静的没人会看见。”
江岁欢一凛。
这人跟她娘柳氏一样滑头,惯会胡搅蛮缠,这么争辩倒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如果老太太肯护着她的话。
顾明思立刻低声哭泣道:“反正我娘已经被送了出去,再把我送出去也无妨,正好跟我娘死在一处。顾家的嫡女终归不如外孙女儿,这是人人皆知的……”
钱氏忙道:“你年纪轻轻,说什么死啊活啊的,真是没轻没重!”
老太太一言不发。
虽是明摆着的事儿,但毕竟关系到顾明思的前程,这也是她嫡亲的孙女儿。
夜风带起一股凉意,凉风灌进嘴里,江岁欢没忍住轻咳了声。
顾璟之淡声道:“我懒得同你掰扯,我只问你,你身上挂的什么香?”
顾明思脸上浮起骇然之色,下意识伸手去捂腰间香囊——他这么容易就闻出来了?
“我……这香是我随手翻出来的,我、我也不知道……”
顾璟之又道:“带她的丫鬟过来审。”
顾明思顿时更慌。
月晓很快被拉过来,她哪里挨得住顾璟之手底下的杖责,不过挨了几下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顾明思蓄意勾引顾璟之这事儿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