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遇到影响认知的东西吗?”
“树干。”
鹿苗了然。
“得到实验结果后,我们直接去西门。两队通过无线电交流,决定汇合,从西门出去。西门里面黑漆漆,我不同意进去,我们的意见出现分歧。”
“你们折返回过路标那吗?”
宋蓁无奈地点头。“植物园的规则阶段式出现,我们回去过入口处拍照。”
果然。
“景点的位置会变化。”
“是的,因为我发现我们找到的西门不在纸质地图上的位置,而且偏移到凉亭附近,所以我不同意进去。”
张连错愕。“我们二队找到的东门已经偏移到果林附近。规则要求我们严格按照纸质地图的路线走,我们真真切切地找到地图标注的东门位置,但是那里只有一堵围墙,我们不得不走去偏移了的东门。”
冯岩点头。“我们的意见也出现分歧,其他人坚持走进东门,见我们俩不愿意进去,他们提出探路的建议,结果剩下我和张上士。对了,我们进植物园的时候,还有几条民众组织的队伍一起进来,我怀疑植物园里面的景点已经偏移过好几次。”
“是啊。这里原本是桃花坞才对,倒是纪念品店没有偏移。”
警员补充道。
鹿苗扫视四人惆怅的面容,告诉他们残酷的事实。“我们接到上级的消息说,进入植物园的军队和警队无一离开,而植物园的污染正在往外扩散。要求我们36小时内破解,否则标记为死区。我们是上午九点左右进入植物园。”
对面的四人面无血色,尽管早有预料,但仍然不想接受噩耗。
警员蹲下来抱头痛哭——为牺牲的队友痛哭。
张连和冯岩两个硬汉握紧拳头,别开视线。
王可可和贺平安沉默不语。
或许他们担心有一天,会像警员那样痛哭。
“他们进门后去了哪里?”
宋蓁环抱胳膊。
鹿苗凝望落地玻璃外面迷蒙的浓雾。
兰花馆仿佛安装了磨砂玻璃,使她只望见模糊成一团的路灯。
“宋博士,你和军队分开前,听见过非同行的人的声音吗?”
“没有。”
“你见过贴在路边的执勤人员手机号吗?”
“也没有。”
“我见过。”
警员忽而插话。“我们没有拨打。”
张连和冯岩眉头深锁。“我们早上见过。”
鹿苗又问张连、冯岩和警员。“你们见过封路的紧急通知吗?”
“没有。”
“没有啊。”
警员擦掉眼泪。“倒是见过一群白色的鸟飞去……会说话的花丛。”
“换言之,宋博士进来的时期比较平静,我们进来的时候情况最复杂。”
张连脸色一变,隐约捕捉到不可思议的猜测,却难以言喻具体的情况,因为缺少最直观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