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初的目光像利刃一样看向盛迟年。
“……”
一瞬间,盛迟年的眼神变得冷漠,如坠冰窖一般,“母亲,让他离开,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这句话,盛迟年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他不能也不想让徐雾白受到这莫须有的伤害,一切的一切,他自已承担就好了。
这次母亲没再说话,像是默许。
徐雾白站在原地看着门被一点一点关上,他好像感觉不到自已的心跳了。
54天的美好与幸福好像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徐雾白独自一人站在空荡的楼道里,他颤抖着双手慢慢摸向自已的心口,那里安安静静的,感觉不到一丝起伏。
客厅里
“什么意思?”
母亲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看着眼前的地板。
盛迟年站在旁边,整个人明明是直立着的,可后背却是佝偻着的,活像背上压了座大山一样。
“马上要高考了,求您别打扰他,等考完,我跟您走。”
盛迟年近乎哀求的语气开口。
“多久了?”
盛明初盯着盛迟年的眸子中仿佛凝聚着无数冰霜,冷漠的目光好似下一秒便将他推向无尽的深渊。x
盛迟年绷紧了嘴角:“一个月。”
“盛迟年,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母亲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不是。”
盛迟年无话可说,从母亲出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没有余地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放着家里给安排的门当户对不要,却在这里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盛迟年你是疯了吗?”
盛明初额头脖颈瞬间青筋暴起,厉声呵斥道。
“我很清醒。”
盛迟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透出一抹坚定。
刚语毕,一本书就迎面而来,书脚磕在了额头上,但盛迟年却没感觉到痛,因为比起头上的痛,他现在更加心痛。
心脏一抽一抽的让他直不起身来,刚才徐雾白的表情他记忆尤深,好不容易才培养起的关系,在那一刻彻底破碎了。
“清醒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这是清醒吗?你是有病吧!”
盛明初简直怒不可遏,刚才的忍耐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甚至顾不得形象。
被亲生母亲说有病,盛迟年却只想笑。
说实话,他也分不清自已到底是正常人还是不正常的人了,他早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点一点丧失自我,长达三年的心治疗本来已经开始让他一点一点在慢慢找回自我了,这些都是他自已对自已的拯救,他不想放任自已慢慢坠入深渊了,可这些努力的背后,本以为就要好起来了,却又被母亲一句话轻而易举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