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的口感、味道和水果完全不一样,她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奇异的味道,总之很美味。
艾晴两眼放光,三两下就干光了金脆花,在猫猫的指导下,意犹未尽地舔干净茎杆渗出的花蜜。
她其实还想吃,但猫猫只摘回一枝金脆花,吃完就没了。
猫猫满意于她胃口大开,转身在食物堆里给她挑选别的食物,长长的尾巴支在空中左右摆动,可见它心情很好。
艾晴安静等候,余光瞥见一抹血色,猛然偏头紧盯它左边的后腿,脑海里瞬时闪过各种念头。
它受伤了么?还正好伤在它本来就不利索的左后腿。
如果要逃的话……它受伤就是她最好的契机。
破碎的梦
大猫的指甲和牙齿那般锋锐,吹毛断发都不为过,就算它不是故意的,万一它下手没轻没重,她的小命恐怕都得交代在它奇锋的爪子上。
艾晴不敢再跟它住下去,她想离开这里,去找找看有没有更安全的地方,如果能走出森林获救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来,宛如春风中疯狂生长的野草,一发不可收拾。
她记住了好几种常见的野果,不会在路上饿死的,而且被抓来之前,她独行了那么多天也没事,只要小心避开野兽,就能走得更远。
但逃跑的前提是先养好病,否则别说成功逃脱了,怕是路上就病情加重一命呜呼。
艾晴怀揣着希望,精神一振,食量猛增,不像之前那样心中评估入嘴的东西好不好吃,默默安慰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猫猫喂什么,照单全收囫囵吞下。
吃饱喝足,她暗中观察它伤势的轻重。
猫猫回巢后很少走动,它时刻待在她身边,隔一段时间就用光滑的粉色鼻尖触碰她,看看她有没有退烧,然后毛茸茸的大脑袋反复磨蹭她的额头,疑是在安慰她。
艾晴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被它磨得额间的大包越来越红肿,消肿果然遥遥无期。
……造孽哦==。
不过,猫猫出于天性时不时会舔腿上钝痛的伤口,每当此时,她目光如炬。
它毛发纤长浓密,会覆盖住受伤的地方,而且它会转半个身位去舔舐,艾晴根本看不清楚伤口的具体情形。
肉眼是无法判断它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她不得不另寻他法,转为从生活中的细节来推测它的伤势。
猫猫对此浑然不觉,慵懒地卧在她身旁。
一人一猫相依相偎,饿了就从旁边的食物堆找吃的,它自己吃的同时还喂给她;困了就尾巴卷着她入睡,半点都没有伤员的异常。
唯有它起身去洞口喝雨水的时候,能从它走样的步伐里瞧出端倪。
大猫左后腿原本就有旧疾,新伤使得它的行动更不便利,瘸腿愈加严重,速度没之前快。
它的伤轻不轻、说重不重,即便如此,她跑不赢它,也绝对打不过它。
艾晴不免泄气,但心中并未放弃,强迫自己餐餐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