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
林颂言拾起那封粉红情书,夹进书里,随手塞进了抽屉里。
说实话,他有几分相信程臻辩解的话,因为刚受到感情重创就向别人表达心意,换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十分奇怪。
除非她根本就不喜欢谢嘉年,也没有从生日宴的事情上受到打击。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程臻的那句话:
“万一她知道自己是替身,故意留在他身边的呢。”
“……”
程臻一边暗骂流年不利,一边走出了办公楼。
回到寝室时,伊安安还没睡,见她进来,搬了张椅子给她坐下,拍了拍,一副等着听八卦的表情。
“……”
“长话短说就是,林会长看见了那封情书,他貌似坚信我就是喜欢他,才给他写情书。”
伊安安看上去不太在意,“幸好我没有暴露,其实我非常后悔,怎么迷了心智要去给他递情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自寻死路?”
程臻重复了一遍,不解道:“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啊,之前学生会有个学妹来应聘,但是她进来之后也不想着怎么工作,每天变着法给林会长写情书表露心意。”
程臻听的入神,脊背窜起一阵凉意:“然后呢?”
“然后林会长开会的时候当场把十几封情书丢进了垃圾桶,并当场让那个女生退会。”
“被劝退和自己退是两个概念,得罪了学生会的人,在圣菲利斯都很难混下去。”
程臻轻轻嘶了一声,竟然也不觉得奇怪,这倒很符合林颂言中透出的几分不近人情的形象。
再想到林颂言以为她用小心机接近他的误会
程臻顿时觉得人生无望,她哭丧着脸说:“你一时兴起,为什么害的是我啊。”
“别管这个了,”
伊安安兴致勃勃地说:“我给你找了个好工作,就在刚刚,我给一学弟介绍了你的业务,他出十倍的价格请你帮他代谢写情书。”
“!!”
程臻萎靡的心情一下一扫而空。
“我接!”
林颂言不是非说情书是写给他的吗,她还偏要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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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焦头烂额工作的之余,林颂言再度收到了教务处慕容有德的指示。
林颂言坐在慕容有德对面,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纸,捏着纸张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攥紧。
他把信纸推回慕容有德手边,薄薄镜片后的目光沉静:“慕容主任,这什么意思?”
慕容有德在圣菲利斯工作二十余年,大大小小的风浪都见过,这一封检举信的内容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不过是要求学校加强对学生的管理和监督,尤其是针对早恋的问题要严厉打击,还圣菲利斯一个清朗的学风。
信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慕容有德倒也能猜到一些缘由,这事正好也是他最近尤为关注的问题。
所以他特地叫来林颂言,想让学生会针对此问题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