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靠着墙,谈判:“放我的护士进去,给时宜物理降温,我有把握。”
他推了推眼镜:“我不会拿时宜的生命开玩笑,你应该清楚我对她的感情。”
秦靖川眯起眼,冰冷的面容寸寸皲裂,蕴藏巨大的风暴:“沈家百年世家,家规森严,家里的嫡系子孙,倒是毫不避讳地觊觎有夫之妇。”
“百年声誉,要想毁掉,不过旦夕。”
丁特助从身后走出来:“沈医生,您阻挠病人家属救治且告白的宣言,很快就会风靡全网,沈家的申斥,病人的追责。。。。。。”
“我不在乎。”
沈淮序说的云淡风轻,“我要对时宜的身体负责。”
秦靖川看着他紧紧蹙起的眉头和攥到发白的指尖。
嗤笑一声,不屑一顾:“无迹可求的爱情你倒是看的挺重。”
“我和你不一样。”
沈淮序注视着秦靖川,“我更希望她开心健康。”
他回头,看向病房的目光缱绻悱恻:“她需要什么,我比你更知道。”
“呵!”
秦靖川裂开极为动荡的怒意,“我要抢人,江城谁拦得住?”
沈淮序收回目光:“秦家对你唯命是从,我却无法调动全部沈家势力,你若执意闹大,我只能放人。”
他低头,轻笑一声:“只是秦靖川,我奉劝你,别让时宜恨透你。”
秦靖川阴森的怒意瞬间凝固,胸腔冻住一口气,咽不下,却吐不出,徒劳的在他体内叫嚣。
半晌,他抬手松了松纽扣:“我亲自来。”
沈淮序如释重负,小护士被放开后,立马拿来温水和酒精。
“你知道怎么用吗?”
沈淮序耐心讲解,“。。。。。。要一点点擦拭后背,额头,手脚。。。。。。”
他讲的极为仔细,毫不藏私。
秦靖川默不作声听着,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深。
似深海底蠢蠢欲动的活火山,随时都会跌宕出毁灭一切的海浪。
沈淮序把毛巾交给他:“半小时后,如果温度还没降到三十八度五之下,我会考虑用药。”
他后退一步,深深鞠躬:“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