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镇脉静静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绿光,雀雀看向邬烬鸦,刚刚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主神的力量。
“没感觉错?”
邬烬鸦面无表情。
雀雀摇头,“不会错的,我在主神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他的气息我很熟悉。”
二人齐齐看向一个方向,前不久,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雀雀忽然有一种感觉,或许主神找上喻灵兮了。
“看来已经等不及了。”
邬烬鸦叹口气,忽然看向雀雀,眼底参杂些许担忧。
雀雀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看不到半点担心,反而劝慰他:“不用担心我,做我们该做的事。”
镇脉可以净化邪祟,驱散黑雾,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邬烬鸦势必要用镇脉以控局势。
“接下来你可能要跟着我到处跑了。”
邬烬鸦面色认真,如果主神所求是镇脉,那雀雀的安危不言而喻。
她扬起笑,眼眸弯弯:“没关系啊。”
……
此后几个月,二人一直所到之处邪祟退尽,在来势汹汹的黑雾之下挣取了喘息之地。
偶尔雀雀会望着苍穹之外,仿佛透着时空和主神对视,然后又低下头忙手里的事。
喻灵兮和袁白有惊无险回到了宗门,横山道君立马压着他把神魂换回了自己的肉身,而喻灵兮忧心那日脑海传来的声音,不肯和宗内其余弟子组队绞杀邪祟,后来袁白总是跟在她身后,软磨硬泡才勉强组成二人队。
离开宗门那天,喻灵兮沉默地看着他,而后开口:“师兄,我可能会害死你。”
袁白一如既往温和:“那一定非你本意,我们小师妹是个好孩子。”
二人离去时正好残阳西斜,迎着沉日的背影如同黑色剪影。
除上清宗之外,以四大宗门为首,其余无数中小宗门纷纷联合起来,自发抵御这场灾祸,邬烬鸦和雀雀奔走的这些城池中总
能看见宗门弟子的身影,相比尚且算和平的时期,这些弟子们似乎越发坚韧了起来。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她抬头看天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邬烬鸦敏锐意识到了这一点,有好几次欲言又止,就像雀雀从不会说什么一样,他们都在默默等待那个节点到来。
千里之外,喻灵兮识海中又传来那道声音,她痛苦地弯下腰,闷痛一声。
这是第五次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