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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玦衍睁眼之时,发现自己竟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背后的冰凉令花玦衍的头脑迅速清醒过来。
他缓缓坐起后,惊觉身旁还躺着另一个人。那人衣衫凌乱,头发尽数披散在地,身上遍布淤青与红印,令他不忍直视。
花玦衍连忙拾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身边那人身上,遮盖住他过分暴露的身躯,而后将其打横抱起,快步行至正门,“既之!”
黄既之在院子大门外站着守了一夜,未曾合眼,如今听见花玦衍的呼唤,他仍是立马转身,推开了门。
怎知推开门,便看到了令他咋舌的一幕。
仅仅穿着轻薄里衣的花玦衍,怀中正抱着身披外衣却晕厥过去的季修。
望见此等画面,黄既之心中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叫柳医师过来,快!”
花玦衍此时的面色不太好看,如同失了血色般惨白,神情更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闻言,黄既之立即转身,飞速前往柳医师的房间。
花玦衍这才定了定心神,抱着怀中之人去到自己的卧室,随后把他轻放于床榻之上,盖上薄被。
近身之时,花玦衍仔细一看,才发觉那人颇为眼熟。他再仔细一想,昨日的零星记忆便接连涌上脑门,惹得他头疼。
记忆里,他昨夜头痛欲裂,燥气难以抑制,那个突然闯入院的人被他制服在地。
印象中,此人的容貌,花玦衍始终瞧不清楚,只知道他长得俊逸不凡。
后来的事,不言而喻,他们在院子中,行了苟且之事。
“少主,少、主……”
在某段面红耳赤的记忆中,那人哑声向他求饶,可自己当时已然神志不清,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继续行那蛮横之事。
最后那人实在招架不住,直接疼得喊了他的大名,希望唤回他的一丝理智,“花、陌。”
结果呢?
记忆中的他,似乎因为这声低哑且隐忍的叫唤,胸中的灼热感越发强烈,所行之事也越发的粗暴。
最终,那人晕了过去。
“我、我这,究竟都干了什么混事儿啊。我昨晚做的,还是人吗?”
回忆完毕的花玦衍对此羞愧不已,目光迅速从床榻上的人那儿移开。
与此同时,黄既之已经带着柳医师赶了过来。
“烦请两位先退至门外回避,我需要一段时间为伤者检查伤口以及治疗。”
柳医师的眉头从瞧见季修的那时便紧锁着,此刻更是直接下了驱逐令。
为了不叨扰治疗过程,花玦衍与黄既之干脆行至屋外。
“既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花玦衍全然静不下心,在连廊来回踱步,“去外头寻宝就去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一回来,又犯下此等大错。”
“明知是错,为何还犯?”
黄既之的声音,罕见地起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