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o8章无题
何雨柱一句话安抚住情绪激动的王大伟。王大伟眼眶泛红,胸脯还在剧烈起伏,可好歹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冲动了。何雨柱拍了拍王大伟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下来,随后便又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刘主任正站在前面,眼睛一直盯着何雨柱,那眼神里满是审视与算计。他早就习惯了在众人面前拿捏话语权,刚刚故意说了些阴阳怪气的话,就是想看看何雨柱会有什么反应。在他想来,以何雨柱那火爆脾气,肯定会忍不住跳起来和自己理论,到时候自己就能顺势打压一番,好好出出平日里积攒的那口气。
然而,何雨柱却像是没听见那些刺耳的话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刘主任。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不想再参与这场闹剧的模样。刘主任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不上不下的。他原本还满心期待着一场好戏,可现在何雨柱这完全不接招的态度,让他一下子兴致全无,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刘主任站在原地,尴尬地愣了好几秒,才极不自然地挥了挥手,扯着嗓子宣布散会。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又透着些许无奈,随着他这一声令下,这场本就充满火药味的会议,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食堂里,白师傅又一次得到了刘主任的表扬,这消息就像一阵风,瞬间传遍了整个后厨。大厨房里,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像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了。白师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荣耀。
大厨房的其他人也跟着沾光,一个个走路都带风,平日里在小厨房面前的那点憋屈劲儿,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他们时不时就凑到一起,对着小厨房的方向,阴阳怪气地嘀咕着。
“哎呀,你们听说了吗?白师傅又得了局领导表扬了,某些人呐,怕是要失宠咯!”
一个大厨房的帮厨扯着嗓子,故意把“某些人”
三个字咬得很重,一边说,还一边斜眼瞟向小厨房的方向,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
“就是啊!”
另一个帮厨立马附和道,“以前总觉得小厨房的人多了不起,现在看来,白师傅也能撑起招待宴席这块天,某些人可不再是唯一人选啦!”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其实,大厨房的人一直以来都对何雨柱带领的小厨房的人羡慕嫉妒恨。同样是在食堂帮厨,可差别却大得很。因为小厨房主要负责局领导的餐食,各种新鲜食材、稀缺调料,都是优先供应小厨房。不仅如此,小厨房的人还能得到一些旁人眼馋的好处和隐形福利。大厨房的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小厨房的人享受这些,心里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不满,颇有微词。
如今,白师傅也开始接手做招待宴席,这在大厨房的人看来,意义可太不一样了。这意味着大厨房的实力得到了认可,不再比小厨房差,他们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资本,所以才会抓住这个机会,对白师傅一顿吹捧,同时也不忘狠狠踩小厨房几脚,好把以前受的气都撒出来。
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刺向小厨房众人的心窝。小厨房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怒目而视,那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大厨房的人理论一番。有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有的则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太过分了!”
白师傅站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的厨艺到底是什么水平,和何雨柱相比又有多大差距。他明白,自己不过是刘主任手中的一颗棋子,是刘主任用来打击何雨柱威信的工具人罢了。自己都已经退休了,本应在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要不是家里实在急需钱,谁愿意来淌这趟浑水,参与这种乱七八糟、狗屁倒灶的事情。
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白师傅心急如焚,生怕继续这样下去,真的会引冲突,到时候造成更大的麻烦,谁都不好收场。于是,他赶忙提高音量,出声制止:“好了,都少说两句!大家都在一个食堂干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好吵的。赶紧干活去,别耽误了正事!”
经过刘主任这几次表扬,白师傅在大厨房多少也树立起了一些威信。他这一话,大厨房的人虽然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儿,还想继续嘲讽几句出出气,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他们有的还心有不甘地瞪了小厨房的人一眼,才转身回去继续干活,嘴里还时不时小声抱怨着,不过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等到大厨房那些人都散开,各自忙乎去了,白师傅这才快步走到何雨柱跟前。他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冲着何雨柱拱了拱手,说道:“何师傅,真是对不住啊!底下这些人没个把门的,口无遮拦,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在这儿代他们向您赔个不是了。”
说话间,白师傅的眼神里满是诚恳,那微微弯下的身子,也透着十足的诚意。
何雨柱抬眼瞧了瞧白师傅,见他态度这般良好,心里的那点火气顿时也消了大半。他摆了摆手,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说道:“白师傅,没事儿。大家都是在这食堂里讨生活的,偶尔有点小摩擦,也不算啥大事儿,没必要放在心上。”
“多谢何师傅宽宏大量!”
白师傅一听这话,脸上的紧张神色瞬间放松了下来,又再次拱了拱手,这才转身,朝着大厨房的方向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何雨柱,那背影里,既有对何雨柱大度的感激,也有对这场风波终于平息的庆幸。
王大伟看着白师傅离去的背影,心里那股子气还没消下去,忍不住撇了撇嘴,满脸不满地凑近何雨柱,嘟囔道:“师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他们走了?他们刚才那副嚣张的样子,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就这么算了?”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睛里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双手还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理论一番。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王大伟,反问道:“不让他们走,你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打一架?你好好想想,要是真动起手来,最后被姓刘的抓到把柄,咱俩都得挨处分,到时候工作都得受影响,你觉得这事儿划算吗?”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王大伟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语重心长。
王大伟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现何雨柱说得句句在理。他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满心的不甘只能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小声嘟囔着。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又何尝不是呢?”
何雨柱微微叹了口气,“但咱们不能冲动,得顾全大局。有些事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以后找着机会,咱们再把面子找回来。”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小厨房走去,那沉稳的背影,带着几分隐忍,也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大伟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望着何雨柱的背影,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师父说得对,不能冲动,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