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钰这里得到答案,翁思?妩一反刚才?心?事重重的状态,眉眼可见放松起来。
“可他为什么要?瞒我?不与我说真话?”
“也许是,不想让娘子知道?了费心?劳神?,为他担忧。”
徐钰的话,翁思?妩并?未反驳,她也觉得是如此,可是这么多时日?让她蒙在鼓里,让她患得患失一场,翁思?妩并?不打?算轻易原谅梁寂鸾。
“他什么都不与我商量,我还?是亲自去问问他。”
然而,说要?去问梁寂鸾的翁思?妩,转身就回了摧云殿。
梁寂鸾瞒她这么多,害她白白为他担心?,她也要?让他知道?,比起怀上子嗣,她更在意的是他不问问她的想法,万一,她其实也不愿意那么快有孩子来占据两个人的心?神?呢?
小花娘也想只霸占着帝王一个人,让他独宠。
在两仪殿群臣都散了,还?是没有等来那道?娇影的梁寂鸾很快就知道?了,事情?有变,小娘子是不会来了。
挥退从御医院那边过来禀告的人,梁寂鸾起身吩咐,“回宫。”
翁思?妩果然待在摧云殿没再出去。
就像无事发生一样,梁寂鸾一回来就看到她躺在锦被?中,与他离开时的样子相同。
只是云鬓未乱,头上的珠钗都卸掉了,躲在软被?下方,偷偷的看他。
在发现梁寂鸾也正盯着她时,翁思?妩不好意思?地将脸藏了进去,闷声说:“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出去了?”
梁寂鸾问得斩钉截铁。
翁思?妩:“没有。”
她头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梁寂鸾佯装微怒,“什么时候养成的性?子,还?要?骗朕?也不看看尾巴是否都露出来了。”
翁思?妩如同受惊般往身后瞧去,“哪里有尾巴?”
榻上除了他们空无一物,衣裙也安然无恙,只有一条浅色未来得及拿走的腰带落在梁寂鸾手上,一瞧便知她在撒谎。
明白他在拿自己戏弄,翁思?妩想从梁寂鸾手中抢走自己的腰带,嘴里怪罪道?:“谁的狐狸尾巴长这样,阿兄惯会取笑我,怎么不谈谈自己,背后也有好大一条狼尾巴!”
梁寂鸾居然也不否认,“你都看到了,朕又何?必瞒着你,等夜里让你抱着它入睡可好。”
他将翁思?妩的手拉到怀里放着,往下一摸。
翁思?妩脸皮没他厚,定力不足,一下便两眼羞涩,容色通红起来,往前推他,“走开。”
梁寂鸾又岂是她能推动的,反过来抓住翁思?妩的手,将她弄到怀里坐着,“告诉朕,我走后,你去哪儿了。”
“你知道?,朕问别人也是问,一样能知道?答案,却只想听你说。”
翁思?妩知道?他手眼通天,不可能瞒得过他,可同样她反问:“那待我说了,你也不会再瞒我了?”
梁寂鸾搂着她的力道?微微加重。
翁思?妩便当他是默认了,“你这些天太古怪了,因为一副药竟然不肯碰我,我便去了御医院一趟,问徐钰究竟是为何?。你当他如何?跟我说?”
“他说你喝的竟然是避孕的汤药。你……”
翁思?妩跟他对?视,“你就那么不想我怀上你的骨肉吗?”
梁寂鸾早有所料,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微笑着看着她,“你既然去了御医院,就应该知道?不是这样的,徐钰也应当给你解释的清清楚楚,朕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
可你依然到阿兄跟前来问,就是想亲口听朕承认是不是如你所想那样,对?吗。”
翁思?妩的心?思?被?梁寂鸾摸得透彻无余,顿时难为情?地往他胸膛上躲了躲,“快说。”
梁寂鸾如她所愿道?:“朕不想那么早让你怀上身孕,你的血脉向来比这世上任何?女子都要?适合受孕,并?非像徐钰所说,会母体有损,即便很快有了孩子,你也能快速恢复到未生育之前的状态。”
“是朕不想有多余的人来打?扰我们,加上你怀孕之后会有一段时日?会觉得疲累,所以才?吩咐徐钰配药。”
“朕暂且不想和其他人来分享你,哪怕是子嗣也不行。”
他甚至希望摧云殿是个笼子,把他的小母鸟牢牢关在这里,这是世上最密不透风最严谨安全的地方。
只要?看到他此时眼眸,就会知道?他心?中有多少晦暗的心?思?在流淌。
梁寂鸾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翁思?妩面前,让她透过他的视线,领略到他对?她的独占谷欠有多强,她会害怕,还?是觉得他对?她的掌控太过了,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难以容忍。
翁思?妩不会知道?缺失了十多年命定之人的支配者对?她的感?觉有多强烈。
每一次恩爱,捏着她的手几乎想要?将她骨头都捏碎,每一块肉都想吞进肚子里。
能维持此刻的正常,不过是梁寂鸾擅于伪装的表象,像个正常人一样爱她,如果不是翁思?妩回馈同等的感?情?,她早已?经被?关进他亲手布置的樊笼里,除了他,不见天日?。
“阿兄。”
翁思?妩在被?梁寂鸾盯住的那一刻,呼吸都停住了,危机感?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支配者对?她的感?情?有多么复杂。
那一刻她觉得身体另一半仿佛也被?梁寂鸾填满了。
“阿妩,也不想有别的人分走阿兄。”
不止是梁寂鸾,花娘的占有谷欠发作,翁思?妩对?梁寂鸾也是一样的。
她安抚着眉目有神?,整个气息都略微压抑低沉的帝王,直到他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