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抿了抿嘴,“不清楚。兴许是皇帝也未可知。如今天下形势复杂,各地豪强崛起,为祸一方。若是派人散布谣言,可将各路强人集中在此,正好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法子。”
他沉吟一会,补充道,“只是苦了狼爪山一带的百姓了。”
雪砚瞧他一眼,犹豫地“呃”
一声,“但是,这个并不是谣言。确有这回事儿。其他的我不敢说,宝藏大概、肯定是有。”
“你如何知道?”
“头领死前说的。”
“……”
“而且当时,我好像得到过一个金色令牌。哎呀,这么大的事儿我竟然都忘脑后了。”
她卖乖似的咧嘴一笑,“你不提起令牌,我根本没印象了。”
四哥微一挑眉,笑道:“哦,既如此,为夫岂不是不必乞讨了?令牌呢?”
她赧然挠一挠耳朵,“我不是失忆了嘛。之后稀里糊涂的,就再也没见过了。”
“……!”
白高兴一场。
雪砚吸一口冷气,“诶,会不会被莫若空那厮偷走啦?”
四哥眼皮直跳,借机掐一掐她的腮帮子。深表遗憾地说:“你个败家娘们儿。现成的大便宜被你弄丢了。”
但是,他的表情并不显得有多惋惜。
雪砚歪了头若有所思:“我记得,那块令牌极有灵性,自己会隐在皮下。姓莫的未必偷得走。呃,该不会……”
她忽然转头,直直盯住了儿子。
四哥也蹙了眉,目光直了。朝自家的粉团子盯了半晌,“你没开玩笑?”
“没。还有啊,刚才定住他们的真不是我。”
两人瞅着儿子,目光都有点惊悚起来。
雪砚轻声说:“四哥,头领不会用邪术夺舍了咱儿子吧?”
他断然摇头,“瞎想什么呢?他的魂体已经被吃了。”
“哦,对,对!”
“但是,令牌还真可能在儿子身上。”
周魁说。难怪,儿子的腋下有一块很淡的胎记。隐约似一朵兰花,又像一簇火焰。形姿很美。
那东西藏得真好,一丝力量波动也不显露。
周魁头疼起来。哎,所谓的“天命之子”
啊!才一丁点儿大机缘就上了身。并且这么小就有成形的意念,能发散力量了。
想必前世也是个强人。早就干惯这种事,轻车熟路了。
周魁的脸黑了一会,伸手扒儿子的小棉袄。雪砚拉住不肯,赶忙把这破爹隔绝开了。“你疯啦,会冻着的!有就有呗,啥大不了的?”
“不行。”
爹的语气有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