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竟摔得如此严重?”
他惊声道,“究竟怎么摔的?”
周魁含糊其辞,“回皇上话,内子脚下一滑就滚下了台阶”
和平常相比,大将军的口吻明显缺乏底气,字字都是虚的。
皇上立刻对女医使个眼色。
女医一验伤,伏地就说:“启禀皇上,这些都是拳脚造成的伤口。打得挺重。”
室内一片“真相大白”
后的沉默。
周四夫人悲从中来,美目中渐渐贮满了泪水。软弱、薄命和可怜被她演到了极致。周魁心疼地安慰道:“你快不哭了,在皇上面前不可无状!”
她忍泪道:“是,夫君。”
皇上的龙脸上渐渐升起了怒气。
大义凛然、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都在这一丝怒气里惟妙惟肖地闪现着。他无法置信地说:“周四星,你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
“微臣岂忍动她一根指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
周魁面上闪过犹豫:“事情太复杂,请陛下允许微臣保留一丝体面。”
“不准。朕对你爱如亲子,如此出格的事必须要管一管。”
他嫡亲的儿子魏王都打死几个妻妾了,倒是懒得管一管。
皇帝在正位上入了座,对天下第一猛将的不体面之事感兴趣极了。
周魁憋了一会,脸色冷沉地丢出一句:“还是说不得。皇上就当是微臣动的手,赶紧下一道罪诏吧!”
“周四星!”
皇帝的胃口已吊在嗓子眼儿里了。一抬手将侍从挥了出去。几番逼问,才把这位大将军的嘴撬开。
周魁一声轻叹,略带心酸地说:“皇上,自打上月成亲以来,微臣与内子也是琴瑟和鸣,并无半分龃龉。微臣潜心习武多年不近女色,如今有了她,也算懂了儿女情长”
皇帝点头,深深瞥了那夫人一眼。
“可是,近来发生了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事,实在叫微臣不胜烦恼。”
他语气淡然,却又透出一丝明显的疲倦,“想必微臣早年杀戮太重,报应来了。”
“哦,究竟发生了何事?”
“此事说来过于惊悚可怖。皇上若是不信,只怕要治臣一个欺君之罪;若是信了,又要夜不成寐,微臣更要罪加一等了。”
他摇了摇头,仍是犹豫。
“你黏黏糊糊没完没了是吧?倒是快讲!”
皇帝一拍桌子。
周魁顿一下,这才一咬牙说:“陛下有所不知,几日前内子被一个无比凶残的东西附体了。”
皇帝瞳孔微一缩,轻声重复:“无比凶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