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孟存生消息后的一个小时里,不用急着赴约,她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地板洁净如新,她却觉得还不够,蹲下身擦了一遍又一遍。
就这样机械地保持一个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满意了,放过了那块地板,也放过了自己。
她没再去管它,拎上通勤包,准备去公司取资料。
室外阳光正好。
她刚从室内出来,还不适应外面的光线,下意识抬手挡了下眼睛。
手拿开时,视线已恢复如常。
她猝不及防和路对面的孟况对上视线。
他站在树下,左手边是机车,右手边正好处于光影的分界处。
阳光穿过枝叶,投下满地碎金。
他比金子更金贵。
“你不是回去了吗?”
“嗯,回去了,但感觉你可能还需要我,所以又回来了。”
与阿斯顿马丁擦身而过的那一秒,孟况想
的是:孟存生为什么不上楼,他在迟疑什么?
所以,当遇到十字路口的红灯,那辆川崎nja400毫不犹豫地拐了弯,原路折返。
阿斯顿马丁已不在原处。
他不确定舒采有没有被孟存生接走,也不方便直接问。
获取答案只有一个办法,一个笨办法,那就是等。
他挺得意,“事实证明,你确实需要我,我的直觉是对的。”
舒采觉得他像个呆瓜,“有什么不方便直接问的,不比你在这儿晒着太阳傻等好?”
“舒采。”
孟况突然喊她名字。
舒采:“?”
自两人认识以来,这是孟况语气最认真的一次,他说:“你告白吧,告诉我哥,你喜欢他。”
鹿岛鹿岛从不下雪。
“真的假的?你让她去跟你哥告白!”
李学洋和谢时行异口同声,“你会这么大方,亲手把她往你哥怀里送?”
两位豪门公子哥自小同孟况一起长大,对他的性格脾性再了解不过,他可不是什么会发扬谦让精神的主顾。
李学洋搭上孟况的肩膀,戏谑道:“我们两个大老远从京市赶过来探望你,可不是为了在这儿听你讲你的好人事迹。”
“滚。”
孟况婉拒好人卡,懒懒后靠,任眉目拢在酒吧错落的霓虹光影中,“孟存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我要她亲手拔出它。”
李学洋和谢时行对视一眼,互相给彼此递了个眼神。
两人默契十足,随后一起阴阳怪气地喊孟况的名字。
孟况嫌他们烦,“有话就说,以前也没见你们两个跟我这么客气过。”
“我们觉得吧,你现在的状态有点……”
李学洋总结说,“骚。”
“不是一般的骚,而是——”
谢时行哂笑,给孟况赐名,“本世纪第一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