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茵不自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打什么官司?”
方童听到骆嘉良的名字警觉地发问。
“那孩子讲他要将陆城第三医院的心理治疗师告上法庭,因为后来他在劳教所中逐渐想起,那天出事前心理心理治疗师似乎有给他执行过催眠,梦境中他一直听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在他耳旁喊杀杀杀!杀杀杀……”
简茵照原样复述当时少年的话。
“可骆嘉良为什么会认识你呢?”
方童思虑几秒后提出疑问。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事发当天我看见医院楼下白板上你的工作照被人涂了红油漆,我就想着怎么才能弄干净,于是去了五金店,店员给我推荐了信那水,我清理干净相片之后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过骆嘉良,当时那孩子问我要手上的瓶子来着,我给他讲信那水有毒……”
简茵将几年前在医院当中发生的事给细细方童讲了一遍。
“没想到还有这渊源,那你后来借他钱了吗?”
方童似乎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责怪简茵的意思。
“婉拒掉了,无论是否有其事,我都不想再参与其中,今生我不想再与骆家有任何关联。”
简茵已决意不再帮助少年。
“这就是你不按时赴约的原因?”
方童回归正题。
“嗯,那孩子跟我耗了很久时间,我也不忍心拒绝得太生硬,只好借公司有事为由给师姐打了个电话请假,没想到师姐压根儿没信,师姐就是师姐,果然不好骗。”
简茵无奈地摇头。
“好吧,解释有效,现在你可以自己玩去了,我给你恢复自由。”
方童松开简茵手臂似打发小孩子一般摆摆手驱逐。
“我才不要什么自由,我巴不得天天和你腻在一起,哪怕一辈子都被你束在身边我也愿意。”
简茵仍旧霸占方童两腿之间的空隙不肯走。
“羞不羞人?”
方童闻言笑出声拿指关节咚咚敲简茵额头。
“你也不算算我们都多少天没有一起出过门了?”
简茵开启怨妇模式低声嘟囔。
“确实很多天都没有一起出去过,但问题是现在大忙人是你,每天工作起来命都不要了似的。”
方童一再调侃简茵。
“不如我们今晚去看一场话剧吧,听说陆城话剧院新来了个叫江南的演员,现在场场爆满,我好不容易才托人买到两张票。”
简茵双手插着口袋故作神秘。
“你都买好票了还卖什么官司?”
方童宠溺地刮简茵鼻尖。
简茵已经忘记多久没有来过陆城话剧院看话剧了,自从进了方童父亲的公司做研究员之后,简茵几乎每天都在拼命学习工作,留给方童的时间越来越少,好在那人从不抱怨什么。
简茵和方童的座位在第二排正中间,两个人随着入场的观众们落座,舞台大幕拉开,追光灯点亮,那个叫江南的女演员穿着旗袍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