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凌荇挑眉,“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葛护士?”
殷莲搞不懂。她明明从来都没有对凌荇承认过自己喜欢葛护士,凌荇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我没有说过我喜欢葛护士。”
“你确实没有说过。你也不需要说。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殷莲盯住凌荇的眼睛。
今天下了蒙蒙细雪,一整天到夜里也还是布满许多阴云。月亮被这些阴云遮挡,光线晦暗不明,殷莲看不清凌荇的眼睛里有什么,也无从猜测自己的眼睛里会有什么能让她看出自己喜欢葛护士。
她的脸凑得离凌荇非常近,凌荇自然而然地再一次吻住她的嘴唇。
这个吻来得很快,结束得也快。凌荇推殷莲的肩,“要死啊?那么看我干嘛?瞎了?”
殷莲后退,“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从我眼睛里看出来我的想法的。”
“你看,我就说你喜欢葛护士。”
凌荇的思绪转得飞快,“承认了吧。”
“我没有说。”
凌荇撑着床面,换了个跪坐的姿势,仍然俯视殷莲,“你到底在嘴硬什么啊?你这个人,说着不懂感情,但是喜欢谁不喜欢分得谁清楚的很;说着从小到大都听别人安排,但是明明有主意的要死。”
殷莲被凌荇迫的躲无可躲,躺到床上,“听不懂。”
凌荇的手撑在殷莲脸颊边的床面上,直视殷莲的双眼,“你看,你又说听不懂。你要是真的听不懂,你当初就不会从我身边逃跑,还跑了一次又一次。你要是真的听不懂,你就不会知道你喜欢葛护士。”
“俞医生也说过这种话。”
殷莲回想起来,在那天俞可蓓问她要不要看妈妈日记的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殷莲知道的,哪怕现在不知道,总也会知道的。
“所以我其实是知道的。”
凌荇又亲亲殷莲的脸颊,在心底感叹‘这女的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的同时肯定殷莲,“你最知道,你最听得懂。”
病房外的风吹动阴云,月亮被严丝合缝的盖住。殷莲更加看不清凌荇的表情,只有耳畔热乎乎的风,“我又教你一个道理欸,你是不是要给我交点学费?”
这是殷莲和凌荇一直以来的习惯。从前凌荇教殷莲哭和笑,开心和难过以后都会问殷莲索要‘学费’。
殷莲问:“你想要什么?”
脸颊又被凌荇柔软的嘴唇碰了碰,凌荇笑着说:“当然是和我一起逃跑去江州啦。”
“这和以前的学费不一样。”
“谁说学费都要一样的啊?”
凌荇有点忍不住,俯身去亲吻殷莲的耳垂,“我这次就要这个学费。你必须交给我。”
殷莲由着她亲了一会儿。原本想说的‘不行’,‘不可以’统统被她自己挡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