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叔在遗嘱里嘱咐我照顾你日后的生活,你以后有什么其他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和我开口,记住了吗?”
南旗仍在为完成钟叔叔的遗愿尽最后的努力。
郁树听完南旗的嘱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大概遇到什么事情才可以找您呢?”
隔了一会儿那人主动开口问南旗。
“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会竭我所能为你提供必要的帮助。”
南旗十分确信地强调。
“好的,明白了,那就先不打扰您,我先告辞。”
郁树弓着腰把装有书籍的长方整理箱塞入黑色双肩书包,双手握着卡在肩膀处的帆布书包带微微欠身道别,似乎十分着急离开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回学校?”
南旗急匆匆披上大衣跟随脾气古怪的客人出门。
“七路公交,大概三站地。”
郁树望着马路对面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公交站牌回答。
“难不成你在陆城大学就读?”
南旗未曾料想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
“学生证上写着陆城大学这几个字呢,您刚刚没看到吗?”
郁树满脸困惑地盯着南旗打满问号的脸,目光却依旧未落入南旗眼眸。
“兴许是当时看到你的年龄太过震惊,没顾得上关注你是来自哪所学校。”
南旗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粲然一笑。
“正好我一个人在家憋闷的慌想出去散散步,不如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吧。”
南旗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热情地向对方主动出击,试图透过这个机会对钟叔叔这名忘年老友增加一些更直观的了解。
郁树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
两个人顶着细微的小雪一起漫步在景阳路边侧的人行路,郁树的脚步一路始终稍微落后南旗一点点,那个人走路的样子着实有一点奇怪,左脚一百三十五度严重外撇,右脚外撇仅十五度趋于正常,双臂摆动幅度不大,但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异于常人。
不知为何南旗对于这样一种别扭而怪异的步态竟隐隐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又无法真切地探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究竟是出自于记忆深处的哪个片段。
胃不合时宜地喊着口号举旗抗议,南旗对突如其来的饿意感到有些诧异,毕竟中午已经吃过了一餐,而身体早就习惯了一日一餐的饮食规律。
“糟糕,我饿了。”
南旗用手捂住正在闹腾的胃部。
“不如等下去我们食堂吃饭吧。”
郁树低头思虑几秒后默默在一旁给出建议。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南旗自大学毕业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学校食堂里的食物,听郁树这么一提及内心忽然异常怀念起那种身处校园之中的感觉。
那个走路极其没有平衡感的家伙一路把南旗领到位于陆城大学北侧的第三食堂,大概是因为饭时已过,食堂内用餐的师生只有寥寥几人,郁树从衬衫口袋里掏出饭卡十分自然地递给南旗,南旗大大方方地接过去选定几种相对可口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