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滑润,带着些涩味。
香是香,但她更喜欢清酒。
看在吉尔伽美什的面上,她忍住陌生的口感将红酒全部灌入嘴里,包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放下杯子,不出意外地瞧见了英雄王揶揄的眼神。
“没喝过酒?”
“喝过清酒,”
千绘京加快了往杯子里倒茶的速度,像是生怕他又会给她倒红酒似的,“不过只喝过一次,止水哥和宇智波鼬就再也不许我喝了。”
“止水……”
吉尔伽美什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原本有些不满的表情化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是那个没了眼睛的男人?”
预料之外的,没有得到回应。
他微微抬眸,见千绘京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茶也没有喝,茶壶也没有放,良久,她才说道:“以后止水哥会来众合地狱里帮忙,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提起眼睛的事了。”
闻言,吉尔伽美什嘴角的笑意加深:“怎么,你连实话都听不得了?”
“别人说我什么都没关系,瞎子也好乳臭未干也好,从小到大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千绘京神情凝重,清漠的语气夹杂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冷冽,“但谁都不能揭止水哥的伤疤,包括你。”
随着话音落下,酒杯底部与桌子相碰,发出轻轻一声闷响。
等千绘京反应过来时,吉尔伽美什已经推开障子走了出去,她也不阻拦,只将黑豆茶喝尽,试图把嘴里的酒涩味都冲下去。
障子被甩拢的那一刻,房间恢复了以往的清静。
陶台灯在角落里发出淡淡幽光,与朦胧香雾交织,映染着端坐于桌边的孤影。
屋外,吉尔伽美什并未离开,他侧过头,斜视着倚在墙壁上的鹤丸国永,目光中充满戏谑。
鹤丸不为所动。
巴比伦之门没有出现,太刀也没有出鞘。
两人嘴唇闭合,气氛却像是已经经过唇枪舌战,刀枪火拼一般,火药味十足。
吉尔伽美什化作金色光粒消散,过了很久,鹤丸才隔着障子说道:“主公,archer走了。”
里面传出千绘京的声音:“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
她现在一共要处理四件事情,本丸的建造,狱卒的工作,圣杯之战以及对时政分局的反叛,无论哪一件都不能轻易完成,所以她决定在任职狱卒期间先派个人回本丸,负责从旁协助。
“我把这个交给你,”
千绘京将携带式时空转移装置放在桌子上,“过两天你回本丸一趟,帮我收集一些跟友坂白杉有关的情报。”
鹤丸收好转移装置,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很多:“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