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哈哈大笑起来,"
子彦,他走了,走时我问他我算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秋子彦见他虽是笑着,神情却无限凄楚,心中又苦又痛,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
他说:‘一场游戏,你情我愿,又何必认真?一场游戏?哼哼,原来于他而言我只是一个玩伴。原来如此!子彦,我真傻,认识他这么多年却不真正明白他。从小在书社里,他作业做不出我替他做,夫子提问他时我偷偷递纸条。他想与父亲团聚我请杀手杀了他爹的发妻,甚至他想要上床我也顺着他依着他。子彦你说,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何对他而言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说着说着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嗓子也嘶哑起来。
"
浩然,不要再想他了。他走了就走了,忘记他好好活。你还有我,还有维鸣,我们总是在你身边。"
浩然摇头,"
不,子彦你不明白,有的人是永远不能被替代的。我可以爱他,可以恨他,却绝对不会忘记他。子彦,我要报复,我要让他后悔负了我。"
说完甩开秋子彦便狂奔而去。
秋子彦一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何维鸣,英挺的面容上交织着痛楚与愤怒。秋子彦轻叹一声,"
刚才你都听见了?"
"
你早知道了,所以最近才怪怪的?"
"
我是在浩然失踪那几日偶然发现的。"
何维鸣望着浩然身影消失之处,喃喃道:"
子彦,为什么?难道我对他不够好?又或者我真的不如李玉成?"
"
不,在任何人看来你都比玉成要强太多。只是浩然的心一不小心给了他,就再也看不见别人的好了。其实我们早该明白,幼年时浩然总是对玉成冷言冷语,也许那时他便已经喜欢玉成了。他对讨厌的人一向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更别说同他讲话了。要说他喜欢玉成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罢--都是被生父抛弃的。然而喜欢就是喜欢了,我们刻下再追溯原因又有何意义?"
"
子彦,我为何不能象你这般清醒?"
子彦苦笑一声,"
你是当局者迷,毕竟浩然在你心中太重太沉。"
何维鸣转过身,"
子彦,我走了。"
说完便要离开。
"
维鸣!"
秋子彦喊了一声,"
不要报复玉成,毕竟那是他与浩然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且浩然也不会喜欢你插手。他也许恨玉成,恨到想要一剑杀了他。但是如果杀玉成的是别人,他最恨的将会是那凶手。"
何维鸣苦涩一笑,"
我的梦也该醒了,玉成无论是好是坏,在浩然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浩然他就是那种实心眼,只怕这一生他们注定要纠缠不休了。"
想了想又道:"
子彦,我打算这几日就去京城,我爹想让我在秋试前先拜在东静王门下,以后浩然就靠你了。浩然曾经向他师父发过誓不离开临州半步,想来他不至于违背誓约去京城找玉成。对了,听说你最近与杜少庄主有些来往,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
为什么?"
秋子彦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
据闻杜清悠在京城时名声不太好,因为一个戏子还得罪过三皇子。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爹景王爷才会毅然离开京城,来到落英山庄隐居。对了,听说杜清悠今夜要娶东静王的独生女如月郡主月无瑕,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同他走的太近的好"
他今夜成亲?秋子彦如遭雷击,心口突突乱跳,好似要跳出胸腔。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的,眼前一片迷茫,他看着何维鸣的嘴唇上下蠕动,耳中一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