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珀一走,身后安分没一会儿的男人忽地凑至瓷浼的脸旁,问:“支开他,是为了我跟你更好的偷情吗?”
瓷浼一懵:“……偷什么情?”
身后的人还未说话,一众神使便徐徐回来了。
瓷浼瞬间闭嘴了。
击鼓的神使递来三根点燃的香,道:“神使大人,祈雨吧。”
瓷浼接过香,转身面向神坛,拜了三拜,随即上前将香插上。
“望神庇佑苗域,消灾灭难。”
音落的刹那,雷声乍响,雨顷刻落下。
干旱三月,这场雨就是救命的,落下的瞬间,苗域万人欢呼。
求到了雨,瓷浼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趁着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时,他回了寝居。
男人也凝了人形,跟上。
门外雷轰声大,雨落的也急,瓷浼一进门便凶巴巴的转身看向一直跟着他的男人,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挑了挑眉,微微俯身与眼前的少年平视:“你要的雨我给你了,现在,该我来讨我要的了。”
他的目光过于危险,瓷浼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一双大手箍住了腰。
“你…你别……”
俯身而来的人打断他:“叫我诸敛。”
瓷浼乖乖喊了声:“诸敛…”
少年嗓音轻软,喊人时总会无意识带上些撒娇的意味,听的诸敛呼吸都乱了分,不觉低头吻上那张唇。
诸敛吻的轻柔笨拙,甚至有些莽撞。
他并不通人间的情爱,只知道掠夺与跟人类达成不平等的契约,以此为乐。
但他活了太久了,久到一切事物都变得无聊了起来。
直到发现瓷浼。
诸敛第一眼真正看见瓷浼时,脑中只有两个念头:掠夺他,占有他。
前所未有的思想。
诸敛喃喃道:“你很奇怪。”
瓷浼脊背贴在墙上,他被诸敛抱上案桌,闻言被水雾笼罩的瞳孔浮现分迷茫。
少年秾丽糜丽的脸庞酡红,眼睫微颤,腕上的金铃还未取下,正清脆的响着,肩上勾披着的鲛绡被褪去了一半,白皙漂亮的锁骨露出。
诸敛只会像一只大狗一样亲亲舔舔,兴致高了就咬出些红痕。
这算是……跟邪神苟且上了吧?
瓷浼思绪混乱之际,隐隐听见外面的侍从喊道:“副首领。”
有人来了。
瓷浼呼吸一窒。
下一刻,门被敲响了。
男人隐忍克制的嗓音透过门响起:“瓷浼,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是巫喧舟。
瓷浼抓着诸敛的力度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