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商润玉,看他的目光始终带着鄙夷。
“母亲,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是他作为儿子难道就能一点都不奉献了吗?母亲,你的身体重要,你现在都在生病了,还在为他考虑,可是商斐呢?到现在都还在畏畏缩缩。”
商吟琼突然站出来开口,尽显一副关怀悲伤的模样。
说到最后,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
国公爷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孩子就是太过于懂事,太为你母亲着想了。”
转眼看到商斐紧握的双拳,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抬脚又踹了过去。
于氏强颜欢笑:“怎么会?我当然知道斐儿是心疼我,他只是有些犹豫罢了,他又怎么会当真不爱我这个做娘的?要不就这样子算了,等到我真的需要的时候再割肉吧。”
一开始想尽办法对付她,现在就想要找理由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
商吟琼冷笑,这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国公爷想了想,也觉得可行。
刚想开口,商吟琼就抢过先机,锐利的模子死死的盯着于氏,故作几分探究。
“母亲,我和爹爹还没进院子时,您就在这里喊疼了,怎么到这时倒不需要了呢?难道说…您是在装病?”
全场的中心聚焦在于氏身上,她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察觉到国公爷在思考后,心立马慌张起来。
不行,要是真被猜测出来,那她就别想在老爷心里提高地位了!
“当然没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在缓过这阵劲儿来了,不需要也是很正常。”
她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如今自己才刚回来,国公爷对她的信任还没有恢复。
虽然已有了身孕,但是怕国公爷舍母保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国公爷盯着她,于氏心里发毛,赶紧说话找补。
“但其实我也害怕腹中的胎儿有事,还是听大夫的比较好,让我也放心些。不过大夫,非得要割肉吗?只用血可不可以?暂时我还没法接受食用至亲的肉这件事。”
大夫听完了整场的血雨腥风,整个人在原地呆若木瓜。
他听到于氏喊他之后,立马恭敬的弯下身子:“当然可以,夫人,只要是至亲之人的就可以了。”
不赶紧接收到这一份信号,都对不起自己收下那一份丰厚的金钱。
于氏顿时喜笑颜开,拉了拉国公爷的袖子。
“老爷,你瞧,不如就让斐儿放血为我治疗吧,这样一来我心里也能够接受。”
思来想去,这倒也是最佳的办法,国公爷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行,那就按这么办吧。”
看向商斐,多了几分冷漠:“怎么?还是不愿意吗?”
听到自己不用割肉了,商斐高兴的连忙点头,跟波浪鼓似的。
“父亲我当然愿意,如今能够为母亲效劳,也是我作为儿子应该的。”
这一次,当手下的刀在眼前时,商斐只是微微侧了侧头。
手心传来刺痛,接着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完成后,大夫拿出绷带立马为他包扎上。
看着面前有小半碗的血,大夫喜笑颜开:“太好了,只要有这个方子去熬药,夫人就能够快快好起来。”
他拿着碗,跟着下人的指引去厨房熬药。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离开,国公爷不开口之前,大家都在跟前站着。
于氏见事情已经完成了,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看到商吟琼。
“夫君,不如就让孩子们都回去吧,等会儿喝药也不需要他们在这里陪着了。”
但国公爷却不同意,刚刚商吟琼说的一番话确实是引起了他的怀疑,如果不亲眼看着于氏喝下那一碗药,自己是不可能会放心的。
“不必,他们在这里站这一会儿又不会累死,多陪陪你也是好的。”
说罢,他看向三人:“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三人一同回复:“父亲,我没有意见。”
商吟琼心里在期待着,于氏到时候敢不敢喝由自己亲生儿子的血熬成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