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在。”
“在做什么呢?”
周颂宜握着手机,手掌撑在桌沿,昂着颈看向窗外如牛毛般飘落的雨丝,绿意藏在这湿淋淋的雨天中。
“在南京出差。”
靳晏礼的声音混杂在雨水中。
她沉默。
时隔许久,这是?周颂宜第一次主动?给他拨了电话。靳晏礼安静地等待着她的续言。
寂静中,隔着电线,呼吸交错。
以为她兴许是?错拨了电话。
可又舍不?得挂断,“最近在研究一个新项目。实验合作是?多方的,这次过?来南京,主要就是?和领域内的专家?学者对接、商讨,以进?行后?期的研发与投入。”
周颂宜静静地听着,“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
“回?北京,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了。”
她没提包裹的事,“你没有什么话,是?想当面说与我听的吗?”
那边沉默。
“靳晏礼,你前天夜里突然寄送的包裹,这会送到了吗?”
汤烨希的声音模糊地从听筒传来,见他伫在书桌前,一声不?吭,“算了,当我没问。”
“大家?正在群里在讨论,今晚去哪儿聚餐。你呢?……”
声音越来越小。
听筒,复又恢复死寂。
见他一直不?说话,周颂宜紧了紧贴在耳侧的手机,缓着呼吸。
尽管没提包裹的事,却道:“花,我收到了。”
“为什么?”
“说话。”
她温声反问,“从前,只要我说了什么违背你意愿的话,你不?总有一堆话来反驳我的吗?现在怎么了,为什么不?说?哑巴了?”
“小宜。”
靳晏礼终于啃张了张口?,喉咙一片涩然。
来南京的这段时间,研讨会已于昨日圆满结束。按照行程规划,最早,明天就启程回?北京。此刻,同事们正在一块商讨,今晚去哪儿庆祝一番。
他情绪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