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似平日里的冷漠张扬,多了些温度。
二人在大雪里四目相对,楚越看到的是邢立那近乎得意的笑容心里愈发不痛快,好像是在嘲笑他,看吧,你还是见不得我受苦,尽管你知道我骗了你,伤了你,你还是心软的。哪怕你我之间隔着杀师之仇,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下不了手!
想到师父死在邢立手上,眼底憎恶之色尽显,“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冷,”
这两个字从邢立口中说出来像假话,他没有一丁点寒冷的样子,“我练不了什么御寒奇功,只是………不敢打扰你。”
“那你为什么还来?”
“………”
邢立只是木头似地看着楚越,一言不发。
“进来吧!”
楚越被他盯的发毛,转身脚下借力,回到了房间,邢立亦紧随其后。
楚越关了窗户,回头道:“说吧。”
进了屋内,炭火旺盛,邢立身上的雪旋即化成水浸湿了衣衫,反倒真的冷了起来。
邢立手里攥着风衣,围在炭炉边坐下道:“成安王谋反实乃景川王的构陷,用不了多久陛下便能为成安王府的冤案平反。”
“什么!”
楚越大惊:“景川王的构陷?”
邢立点头:“是,我知道你不信,可证据确凿,我去了一趟榆州,调查了关于铁矿的始末,发现矿工与景川有着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几乎都是景川人………”
楚越嘲讽似得“哼”
笑一声,“当初说铁矿被成安王府私吞,锻造好的兵器都找出来了!那不也是证据确凿?”
“所谓证据,可信吗?”
楚越苦笑一声,“不过是一石二鸟罢了!”
邢立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楚越回到床边,合衣躺下,闭上眼睛道:“你可以走了。”
邢立像是没听到,接着说:“刑部侍郎贾正英你认识吧?”
楚越懒得跟他说话,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邢立也没等楚越搭他,继续说:“贾正英是景川王的人,他曾计划在刑部杀了你,我早一步将你接回了暗影卫,如今贾正英已经全部招供,我知你心中仍是疑虑重重,等结案之后,我会将所有卷宗交到你手上,届时你自会分辨。”
邢立起身来到楚越床前,“陛下让我带你和楚奕回宫。等成埃落定之后,为你举行承袭大典。”
楚越闭着眼眸问:“说完了?”
“楚越!”
邢立叫了一声,半晌没了动静。
楚越等不到接下来的话,睁开眼。
邢立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能……和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