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程司屿并未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放在心上,于是她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直到轰然崩塌。
程司屿想要纠正她这个习惯,他必须得让她知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同他商量、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待果茶擦完汗、换了身干净衣服,他才招呼她坐到自己身侧,“为什么想要让王叔瞒着我呢?”
语气虽温和,但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果茶缩了缩脖子,“明天就要上镜了,董叔说这段时间让我克制饮食……”
“不对。”
程司屿瞬间抓住了这句话的逻辑漏洞,“克制饮食如果是合理要求,茶茶自然可以跟我说,我并不会干预你的决定。”
所以是她自己不想让他担心,为了避免“麻烦”
而选择隐瞒。
她怕麻烦别人,换言之,他是“别人”
,他也是那个“麻烦”
。
程司屿不得不承认,茶茶并没有她表现的那样信任自己,而他却贪婪地想拥有她的绝对信任。
“茶茶,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那我也得担起哥哥的责任。”
程司屿目光灼灼地直视她,“我希望任何事,茶茶都可以同我诉说,试着麻烦我、依靠我、相信我……”
果茶一听急了,“我很相信司屿哥哥呀!”
“不够。”
程司屿眼眸一暗,一字一句地说:“还可以更加……”
更加过分地指使他,只要他有,他就一定愿意给、也愿意为她做。
不过这时的果茶还不懂他眼底的深意,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划重点——她以后可以更加相信、依靠、麻烦司屿哥哥。
但……这真的是可以的吗?果茶有些迷糊了,她总说“司屿哥哥你真好”
,可她从未认真想过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从他们初次见面,程司屿就一直在对她伸出援手,就好像他们相识多年一样感情深厚。
果茶从小到大都没有和旁的异性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在福利院大家都亲密无间,在学校她也没什么异性同学,没人教导她何为矜持、何为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她和程司屿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正常的吗?
还没待她细想,程司屿就换了话题,开始忧心她明日上节目的衣食住行起来。
看着他忙前忙后为自己装起行李箱,果茶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突然想到什么,她噗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