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翠租住的地方仍然拉着“禁止靠近”
的警示条,因为是九十年代单位的集体宿舍,所以只有两三栋孤零零的房子,八十几家住户而已。
关泰山和纪鱼藻穿好鞋套,再度进入了勘探现场。
上次现场勘查的时候,纪鱼藻被派去给证人做笔录,因此这也算第一次仔细勘查。
为了第一时间保证现场的完整,技术侦查员已经将现场的痕迹和物品都做了仔细标记。
纪鱼藻身处这个封闭的空间,两只眼睛从门厅、客厅墙角、阳台一一扫过。床上根据受害人当时的姿势画上了白色的标记。
结合她看过的勘查记录,一幅图在她脑中被迅速描绘出来,卢小翠的颈部、腿部有勒痕,被人拿绳子从颈部绕过,绑缚双手至后背,双腿双脚被勒紧,从侧面看呈虾米状。若犯人意图侵犯,这样的姿势并不利于下手。但松开她,卢小翠便会剧烈挣扎。
受害者沿着臀|部、大腿、小腿、背侧出现尸斑,双腿背侧却泛白,根据尸斑的花纹,死者明显被移动过。
难道是犯人故意用利器刺伤她后又扔到了床上,因此她只是受伤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那身上的伤又算怎么回事?犯人到底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呢?
纪鱼藻陷入了深思。不对!一定有她忽略的细节。但到底是哪里被略过了呢?
此时电话突然响起,关泰山接起了电话。
马陆道:“关队,你得过来看看。我们找到做案工具了。”
被剪碎的黑色皮箱碎屑随着地下水管道排到城外的护城河沟里,河沟下游分散着用过的刀具和麻绳,从箱子的外表鉴定,正是纪鱼藻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个。
关泰山带着纪鱼藻来到现场,四人又聚到了一起。
关队道:“马哥,你跟鲫鱼去洗浴房调查。小米,准备第二次传唤黄家旺。”
“是。”
说是洗浴房,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个澡堂子。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东北大姨,本来在前台嗑着瓜子追剧呢,看到马陆和纪鱼藻的警察证之后,才有点害怕的表情。
“咋了?警察同志,我可是做正经买卖的,搓澡的都是跟我这么大岁数的,一个年轻姑娘没有。”
“看您想哪去了?”
马陆呲着牙,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我们就是过来打听个事。”
“啥事?”
大姨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离你不远的地方不是出了个人命的案子,这你知道不?”
“咋能不知道呢,整这么大动静。”
大姨很有唠嗑的欲望,“刚没的这小娘们儿我知道,嫌贫爱富的,男人换了好几个了,还挺傲,早晚瞅着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