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享受最后的一晚吧。”
彩儿将墨同诡狠狠的往地上一踢,余光瞥见地上一丝不挂的女人道:“公主殿下的命令,你们也不要忘记了。好好招待那个淫妇,哼!”
彩儿走后,房间里面除了再没有第二个女人了,而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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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远处的匪鹤山连成一片,紫色的乌云几乎将整个匪鹤山笼罩在内,只要魔界的人都知道这座山藏着无数的珍宝,但魔界的众人更加知道,给予这珍宝会被守护宝藏的恶龙,烧成灰烬。
位于魔界十二主城之一的白骨城城主府,一名穿着纯黑色长袍,整张脸被兜帽遮住,只是露出的部分依旧可以看出,这人的苍白如死人的脸色。
“参见城主。”
一名身着同样黑色长袍的男人自阴影中而出道。
“怎么样?”
城主自黑色的长袍里面伸出一只只要白骨的手。
男人摇摇头道:“中心的地方被魔尊布满了杀阵,而且处于劫云的中央位置,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无事,这是肯定的。”
城主抬头看向远处被紫色笼罩的一片天空,漆黑的眼珠,莫名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只是这雷劫似乎比我们预料的还要长,也不知道我们战无不胜的魔尊陛下,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站在城主身边的男人也朝紫色乌云中心望去,随着目光的流转。
烈如焱烽原本华丽的绯红长袍,已经破破烂烂,嘴边也溢出一丝鲜血,身上不时窜过紫色的雷点闪光。
看着头顶上依旧没有散去的紫色乌云,按道理来说,他已经渡过了第八重雷劫,这雷云应该消失才对,可为什么还依旧存在。
不过,无论任何,他烈如焱烽都是不可战胜的。
突然,一道十人粗细的紫色雷电,以噼开天地之势,直冲烈如焱烽而来。
转眼间被来到了烈如焱烽的眼前,烈如焱烽设置连调动本命真火来抵抗的时间都没有,只能选择用肉身硬抗。
这雷劫依旧不是普通的雷劫,看来老天为了噼死他这个魔尊,还真是下了苦心。这雷电竟然能够自己操纵时间空间,要不然怎么会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雷电落在烈如焱烽身上时,不知怎么的,烈如焱烽竟然在雷电中看见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在一个古里古怪的地方被雷给噼死了。
真是倒霉,难怪这最后一道雷劫慢了这么多,看来是噼错了人。不过这人也真是倒霉!
整个魔界被这雷电照得如同人间一样,虽然只要短短的十秒钟,可也就是这十秒钟,让魔界众人感觉到了这前所未有的雷劫之势。
天空中乌云散去,匪鹤山山顶除了被雷噼过的痕迹,留下一片焦土,再不见任何活人的迹象。
成鬼
墨同诡想了一整晚的逃跑计划,可是一样也没法实施。就这样墨同诡不得不看了一整晚的活春宫,听了一整晚的淫词浪语。不是墨同诡想看,而是不得不看,没法不听。
女人从一开始的满心抗拒,到无力抵抗,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中。甚至这中间女人依旧将目光看向墨同诡,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可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娃娃,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支离破碎。
直到天亮的第一声鸡鸣响起,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屋子里,依旧驱不散这一室的肮脏。耳边的男人难耐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哭泣声依旧没有停止。
门被从外面推开,彩儿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满绣的红色罗裙,头上甚至破天荒的攒上了那支公主赏的金牡丹簪子,打扮得异常华丽,可以看出彩儿的心情异常不错。
一股浓浓的男人的体味夹杂着浓厚的麝香味,扑面而来。这浓郁的气味,阻止了彩儿踏进房间的欲望。捂住鼻子,彩儿看着屋子里面,一室的狼藉,一脸的嫌弃,指挥着后面的人道:“快些完事。”
那语气不像是要处决别人的生死,反倒是像是看到了路边的垃圾,随手踢开一样的轻松又厌恶。
墨同诡被塞进猪笼时是拒绝的,可是总归抵抗不过这些膀大腰圆的打手。
外面很冷,天空甚至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打在墨同诡的身上,让他忍不住的打个寒碜。
“这鬼天气,刚刚还是大太阳!”
一个抬着墨同诡的汉子忍不住的小声嘀咕道。
“就这吧。”
彩儿看着面前涛涛江水,江面风平浪静,也不知这下面埋了多少尸首。风吹过她的裙摆,彩儿竟然一丝冷意都没有感受到。面上竟然蛮是笑容,对着墨同诡小声道:“驸马爷,下次投胎可千万不要再当人,也千万不要再遇上我了。”
说完就把墨同诡推入了涛涛江水中,而旁边的女人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
江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就要这样死了吗?真的好不甘心,明明老天都给了他一个重生的机会,明明都死了一次。
墨同诡胡乱挣扎的手脚,动作越来越小,猪笼已经沉到地了。原身的一生在他眼前如同一部电影一样播放。
原主出生在一副普普通通的农户,从小展露出极高的读书天赋,父亲在原主十岁的时候,被朝廷征兵再也没有回来。因此母亲为了将这个儿子当成唯一的信念,为了供儿子读书,母亲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为了原主能够有钱念书,母亲将女儿给卖给人牙子,换了一丁点银钱。这一幕墨同诡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能说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原身也不负母亲的期待五岁就考上了童生,十岁就当上了秀才,十二岁成了举人,十五岁成了贡士,十八岁进京赶考,奔赴天下读书人心中向往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