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
郝老师露出鄙薄的神情,“他哪儿还有脸留在学校,那件事你也知道吧?”
她迎着老师询问的眼神点点头。
“那时你也念高三哈。”
老师继续说,“因为那件事没有真凭实据,但毕竟在学校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所以领导就将他调离教学岗位,安排到后勤上去了。结果他因祸得福,听说做教材生意还了不小的财,后来就辞职专心经营自己的买卖。倒是顾老师还在学校教书。”
顾老师指的是方老师的妻子,她们夫妻二人当年同在江北实验中学任教。
说话间,老师看了看手机,似乎还有事。
“哦,我也是没事儿瞎打听。打搅郝老师了。”
她识趣地结束话题。
“哪里,不打紧,那再见哈。我还得去备课,现在对课题讲义、课件这些学校都盯得紧。”
老师皱眉说。
“您先忙。”
她低头施礼。
原来他那时正筹划着逃亡啊,怪不得那般忧心忡忡、局蹐不安。只是不知道他会给邱风清写些什么,是诀别赠言,还是为爱坚守的铮铮誓言?她霎时间对此好奇万分。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一看来电,她急忙接通:“喂,科长。”
“小吴啊,你现在忙吗?不打扰吧?”
“您有什么事儿吗?”
不会叫我周末加班吧,她在心里嘀咕。
“哦,没什么事儿。”
科长说,“前两天,我们科小何不是回男方老家举办婚礼嘛,她说计划回来请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也知道,现在既不能大操大办,又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份子钱,所以我们科几个人商量大家凑点钱给新人买一套厨具,既不贵,又实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噢,很好啊,科长您想得周到。”
她说,“那我把钱转给您?”
“你直接转给老刘吧,由他去买。周五晚上他们安排在熙宴吃饭,本单位就只请了我们科的人。”
“好,我一定准时到场。”
她记得何姐给她过微信。
“那你自己和老刘联系,先这样。”
“嗯。”
听到对方挂断电话,她将手机重新放入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