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我们玩儿的开心。”
苏鹤笑了笑,朝宴席处走去,“快开席了,走吧。”
6望看着苏鹤潇洒的背影,舔了舔牙床,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玩玩?那只鸟必须得挨挨饿,饿到它求饶为止。
宴席座位是按官阶排的,6望没有品阶,只能坐在最角落。6望远远瞧着苏鹤,桌上的佳肴美馔也入不了他的眼。
苏鹤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了他几次,很快又与别人推杯换盏了。
盛元帝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只派人送了礼。礼到后,开始开席,很快马戏团,戏曲班轮流上演,引得阵阵欢呼。
压轴的是太乐署准备的舞狮曲,只见一群伶人头顶狮子头,腰缠红色双头鼓出场。
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表演到一半,四周却逐渐安静下来,6望意识到不对,看向场中,眉头瞬间紧皱。
他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建安王,建安王脸上的醉意明显,但也看出了不对。领舞的伶人身着黑红金丝两色长袍,狮头由黄色变成了紫金色。这一装扮乃天子独享,建安王虽是摄政王,也不能如此僭越。
建安王脸上笑容逐渐僵硬,座中各位朝臣纷纷低头转头,不敢再看。
一舞曲毕,鸦雀无声。
建安王拍案而起,大声斥责:“大胆舞妓,冒犯天威,来人,将他拿下!”
侍卫涌上来将那个伶人押到建安王面前,建安王随手抄起茶杯掷过去,质问道:“敢在本王寿宴上造次,诬陷本王,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热茶从他头上往下流,他跪在地上瑟瑟抖:“小人…小人不敢,是苏大人传王爷口谕要求小人改换装束,为王爷祝寿,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绝不敢自作主张。”
建安王看向一旁候着的苏疑,苏疑缓步上前,跪下道:“王爷明察,下官从未假传如此荒谬之言。”
他看向那个伶人,蹙眉道:“范雪,我与你素来无仇怨,你何故如此冤枉我?”
范雪连连磕头,额上很快血肉模糊,他大声道:“王爷,各位大人,小人卑贱,怎敢无故改动装束舞法?求各位大人明察秋毫,饶了小人吧。”
席上众人神情各异,皆不敢出言。
杜邑起身想说什么,却被杜居安拉住。
双方各执一词,建安王命人将苏疑和范雪抓起来,早早离了场。宴席散后,席上宾客也快离去,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皇上不追究,便是小事,大家都可相安无事。若是皇上执意追查到底,不敬是小,谋逆这等株连九族的千古大罪一降下来,整个苏家6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苏穹难得的冷了脸,他看着苏疑被人带下去,喝了最后一口酒,往府外走去。
苏慎和苏临意一脸凝重地跟在他身后,直到看不见建安王府后,苏临意才问道:“三叔,二哥不会有事吧?”
苏穹道:“不会有事的,回去先别和你娘说,免得她担心。”
苏临意却道:“三叔,此事牵扯到建安王府和苏家,想来也不是小风小雨,我们怕是瞒不住娘。”
“唉,罢了,你娘何其聪慧。若是她问,就如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