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独最后一道血债,她解释不清。我们通过后面司州的事情,推出了个七七八八。”
“温小姐的父母说,她是温大人微末时在河里捡到的。她当时并非是弃婴,而是已经有五六岁大了。温小姐和司凌相貌相似,再加上她对温小姐的执念,我们大概猜测,最后一条血痕,指的应该是温小姐。”
“仙长是想告诉我阿凌害死了很多人吗,我知道她并非善人,也无意替她隐瞒过错”
“我不是。”
师月白温和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新婚之夜的初识是因为你是被她一念之差改变了命运的同胞妹妹温致宁的夫婿,她后来把你带回魔界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和楚师叔一样的脸。”
封霁川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阿凌亲过他,像是标记自己的占有物一样地咬破过他的嘴唇。
“她并不爱你。”
阿凌怎么可能不爱他。
“就算我不曾有过道侣,我也知道,爱是无关旁人的。”
师月白知道,爱是无关旁人的,如果真的喜欢对方,任何其他人与那人的相似,都是东施效颦。
封霁川抿着发白的唇,没有应答。
“上次见你的时候,你那般疯癫模样,全是演给你父母看,好叫他们放松警惕,好让你逃出来的吗?”
封霁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仙长,我们边走边说吧。”
师月白见他执迷不悟,皱了皱眉头:“你若是不说清楚,我现在便送你回人界。”
封霁川倒也不害怕她的威胁:“姑娘送我回人界,可未必能找到去魔界第一重的路。”
“我是急着过去,但是我还不至于利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巫山门规第一条,就是济弱扶倾。就算我现在靠着你找到师尊,师尊也不会高兴的。”
封霁川看着她,倒真从她身上看见几分谢珩的影子来。
“姑娘不愧是谢仙君的弟子,行事果然和他一般磊落。”
夸她长相好修为高或许师月白会不以为然,但是夸她像师尊确实有些夸到她心坎上了。
师月白心中是高兴的,但是并不显露于色:“别夸我了,你再怎么哄我高兴,我也不会带你继续去魔界的。”
“在下是真心的。”
“姑娘问我上次在司州时见你们我为何是那般模样,我那几日确实神智不太清醒,平日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就连起床束发也都没心思。”
“打不起精神,和装疯卖傻,好像差别还是蛮大的吧。”
封霁川有些难过地笑了笑,知道糊弄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