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0月1日,晴,我要和谨言参加部队的集体婚礼啦,希望我和他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1971年12月16日,雪,结婚一个月的战友阿蛮怀孕了,我和谨言什么时候能有宝宝?”
不知道当时,楚谨言看着她写日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是在愧疚没法给她一个孩子。
还是在心里讥笑她的愚蠢?
心口处又传来绞痛,池晴月想都没想,直接在卧室的炭盆里起了火。
然后将结婚照,拿起日记本,连同围巾毛衣鞋垫一其烧掉。
熊熊烈火,被烧掉的不止是这些死物。
还有她对楚谨言的爱。
当晚,楚谨言依旧睡在了书房。
这样也好,反正池清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第二天,腊月22日。
池清月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基地,她还有7天就走了,得抓紧时间交接工作和带着闪电训练。
中午,许玉娇却提着一个保温盒,不请自来到基地找池清月。
看着池清月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毒,当着一众战友的面,楚楚可怜打开保温盒。
“弟媳,都是我不好,不该赖在楚家,打扰你和谨言过二人世界。”
“我已经和楚言说过了,等过了这个年,我就搬走。”
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池清月虐待寡嫂。
池清月知道,许玉娇想要搞臭她的名声。
但她即将调走,也懒得在这里和许玉娇过家家:“不干我事,你找楚谨言商量吧。”
见她不上当,许玉娇眼睛一转,端着那捅滚烫的汤就往池清月身边凑。
可许玉娇完全低估了军犬的警惕性。
她还没来记得把热汤撒在池清月身上,一旁的闪电突然朝着她狂吠:“汪汪!汪汪!”
许玉娇心虚不禁吓,脚一哆嗦直接摔了个屁股蹲,手里的热汤更是洒了一身!
她顿时脸色煞白,捂住肚子尖叫:“痛,好痛!”
池清月和训犬基地的战友都反应了一瞬,才手忙脚乱抬着许玉娇上医院。
半小时后,军区第一医院急救室。
楚谨言到的时候,医生刚好从做完急救出来,焦急说了句:“谁是患者丈夫,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现在急需签字做手术!”
送许玉娇来的战友都知道她的丈夫去世了,此刻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
只有池清月,脸色苍白看着楚谨言。
下一秒,楚谨言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是,我来给她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