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益和那个吕公子正吵得不可开交,突然被这个老头打断,很是不满,手底下的一众小厮见自家主子这般表情,瞬间跑过去把老者围住了。
“我说哪来的老头,我家公子爷的事情轮的着你说话么?”
“老头,别以为你能来樊楼吃饭就了不得了,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啪!”
“啪!”
老者身边的两个随从真是厉害,直接给说话这两个家奴吃了两个巴掌!
被打的这些家奴哪里乐意,卷起袖子就要还手!
“哎哟!”
“妈呀!”
这两个被人从背后分别踹了一脚,回头一看,是自家公子。
“你们这两个奴才,瞎了狗眼了,王相你们都不认识?”
王从益和吕姓公子这时候竟然化敌为友,肩并肩的跑过来给这个老者作揖请安。
“我王曾老了,你们这些后辈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老者此话一出,吓得两位衙内公子哥赶紧跪了下来,姿态要多低有多低。
“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虽然我们不是近亲,可几百年前也许是一家。
你爹经历两朝,虽偶有非议,但他近期身体抱恙,连圣上都很关心,你作为王家唯一血脉,不去床前尽孝,反来这里显眼,你是怎么想的?”
“还有你!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吕公比,帮着你爹处理些正事么?天天就是吃喝玩乐,看来得让你爹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自以为是的两个衙内,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位王相在朝中肯定分量极其之重,不然这两个衙内岂会如此表现。
“王相说的对!”
“王相教育的是!”
王曾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自顾自的说道:“这天也是奇怪,今年冷的如此可怕,冻煞人也!”
一个眼神,两个随从立马过来搀扶着他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经过两位衙内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怎么?要我扶你们起来?”
“啊?不敢不敢!”
两位衙内赶紧站起身,跟在王曾左右。
王曾被四个人一起扶上马车,众人只见两位衙内恭敬的站在马车边上,弯着腰,低着头,在听王曾训话。
最后车帘被放了下来,王曾的马车离开了此地。
二人一直等着王曾的马车走的很远了,这才放松了起来。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依旧还是那种不服就干一架的意思;但最终是王从益带着人默默的离开了,这场热闹才算结束。
大家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是一哄而散,各自走开。
张启自己又走了一会,有了些许倦意,慢慢的往回走。
经过那条小巷,周仁建的尸首确实没了踪影,他这才放心大胆的回家睡觉去了。
回到家刚刚躺下没一会,张启正在酣睡,只听见外面锣鼓声震耳欲聋,百姓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启被炒得头昏脑涨,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皇帝出来巡街了?
还别说,张启还没见过真的皇帝,他麻溜的穿起衣服,跑向了店外。
店外的广场之上已经站满了人,他什么都看不起,只好转战到二楼,推开某个包间的窗户,远远眺望。
远处的街道,百姓们站立在两边,中间流出了很大一个走道,一条估计有上千人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