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借酒消愁,你现在喝酒是因为难过吗?”
葛明避开了虞北姬涟漪惑人的眼眸,耳根微红。
觉得她这样实在不适合见人,特别是异性。
也就是自己是正人君子,这要是别人生出歹心可怎么是好。
这样一想,他又补了句,“姑娘家在外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虞北姬瞪了他一眼,笑容晏晏:“没看出来你还有多管闲事的潜质,我喝酒关你何事,难不成人家只有白事办酒,喜事就不办酒吗?”
虞北姬的话,向来攻击力十足,葛明不是第一次见她把人怼的哑口无言,没想到这回她攻击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她红如晚霞的脸,还是叹了口气,“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他此话一出,虞北姬桃花眼眯着看着他,看得他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突然间,虞北姬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胸膛。
葛明有些懵,看不懂她的操作,只感觉整个人像煮鸭子一般,整个人都被煮沸腾了起来。
他眸色幽暗的盯着虞北姬,搞不懂她什么意思?
“没想到你看着挺老实的,居然是个老流氓。”
虞北姬隔着布料,摸了摸他的腹肌,内心啧了两声,感觉还不错,很有料。
醉酒调戏调戏良家妇男,当然要先法制人了,嗯,她没有错,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葛明紧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分不清到底谁是老流氓了。
他气得现在就想走,但是也不敢这样真的不管她了。
虞北姬见他还不走,真感觉这葛明口不对心,纯纯变态,自己这不会给他摸爽了吧。
在她准备再伸出咸猪手吓吓他的时候,葛明提前后退两步摆手,“算了,怕了你了。”
丢下一颗醒酒丹,葛明就离开了。
他过来找虞北姬当然是报了别样的心思,他想要把虞北姬收入行云宗,这样肯定能气到温绪等人。
但是他还真没有自信说服虞北姬加入行云宗。
虞北姬扫了眼醒酒丹,从天明喝到了天黑,手撑着下颌看起了星空。
恍惚间她从月光里看见一只熟悉的白狐向她奔来,她伸手去接抱了个空。
她扯了扯唇角,抬手颠了颠酒壶,把最后的一点酒,一饮而尽。
她忘记了,小白已经死了,她亲手埋的。
想到这里,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抱着怀里油纸包的东西,踩着烟花后的剩下的砂石,火药渣,和红纸屑一步一步往那日的森林走去。
顺着模糊的月光,她还是很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小土堆。
即使她表现得再不在意,但是这段记忆还是刻在了她内心深处。
“小白,我来了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鸡腿。”
虞北姬小心翼翼的把油纸打开,露出里面香喷喷的鸡腿。
“对不起阿小白。”
她把鸡腿放在了土堆上,又用手覆盖上一层红土。
山沿边的嫩芽一低一抬,滴水滴到虞北姬的额间,她抬头间又一滴水进入她的眼里,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愣愣的看着那颗新芽,默不作声,抬着指尖抹过眼角。
我于楼间窥伤鹤,恰如仰头见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