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符纸课。
不算难,沈株玉请教了一番,学会了传送符怎么画。
以后去其他地方还用得到。
免得脱离了镀厄,就真的成了一个连传送符都不会画的废物。
但是沈株玉没想到的时候,鼎炉的体质,确实让他收到诸多限制。
别人学一两日便能灵活使用的传送符,沈株玉学了将近一个星期。
他这种品质极低的鼎炉,其实有沈株玉这学习能力已经算是天才了。
毕竟沈株玉就是见习课上练会。
但他灵力低,使用起来很容易出现问题。
比如上一次他就把自己传送到了厄雪峰后山的冰崖上。
茫茫雪山,巍峨挺拔。
小小凡人在这里像沧海一粟。
只见高耸险峻的半山崖上,一个小小的人儿抱着悬崖中央的一块冰木头,吊在半空中上瑟瑟发抖。
冷风呼呼的吹,面纱都被吹落,不知道被吹到哪去了?
刮得脸好疼。
而沈株玉第一次这么丢脸尴尬。
趴在这根不知死的还是活的木头看。
一抬眼还能看到头顶上方,有一株比翡翠还要剔透的雪莲,花瓣娇嫩肥沃,漂亮又娇艳欲滴。
想摘。
但沈株玉现在这样真摘不了。
为了保险,他赶紧喊镀厄仙祖。
生怕自己再来一次传送符,把自己传送到半空中的时候。
不过,就在他喊镀厄仙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喊得太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
沈株玉:“……”
嗯?
咔嚓——
更大一声。
在沈株玉复杂的眼神下,他抱着的冰木头从悬崖上断掉了。
沈株玉也没想着靠仙祖,摔下去的同时,连忙两指并在一起画符。
心里不断默念厄雪峰镀厄仙祖处。
他就这样坠了下去,衣摆和发丝在风雪里飞舞。
狂风暴雪里,衣袂翩飞,哗哗作响。
少年昳丽的容颜未见半分惊慌,只有不耐的蹙着眉。
符已经画了好几个,嘴里也在喊镀厄仙祖。
忽地,只觉得砰的一下。
沈株玉的身体像白色的沙,砰的一下炸开。
瞬间被风雪吹散。
沈株玉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体。
眼前一片黑暗。
这是哪?
沈株玉想动,但身体太轻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动没动。
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失重感。
“谁?”
沈株玉努力睁开眼,语气冰冷,“装神弄鬼,有本事把这些障眼法撤掉来和爷单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