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霆道:“就是曹大师刚才救了里面那位小兄弟一命,我们来看看他伤势如何。”
只听清儿在里面道:“都没出气的了,怕是快死了。”
声音呜咽,语气无奈,想是又怕又伤感。
那女子迎了两人进去,董霆道:“曹兄,你快看看,我着实不懂医道。”
曹德贵叹了口气,道:“我虽学过一些,却也不通,只会些活络舒血之法,不知道他伤势到底如何。”
说罢,清儿看了两人一眼,道:“总归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你们要看就看吧,不然我叫人把他带回去。”
“你们干什么呀?”
刚才迎两人进来的女子叫道,声音刚起,闯进二人,孙太忠道:“公子在哪?”
清儿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董霆一看他们,便道:“他们是来找韩家公子的,正好,让他们等下带回去,不过你二人先别急,曹兄正为他把脉救命,不要吵闹。”
曹德贵道:“两位官人先去,等下我自会有话跟你们说的。”
张自传一看便明白不妙,一时不敢说话,看躺在床上的的确是韩谦川,情况似乎不妙,但听董霆和曹德贵这么说,只拉着孙太忠,道:“咱们出去说,等下再进来看看。”
却说孙太忠被他拉了出去,清儿也跟了出去,两人见他想说什么,又见他这身打扮,分明是个风尘女子,而且年纪尚幼,便猜得到,这应该是韩谦川在这儿的相好,虽然有些轻视,但也没说出来,张自传问道:“姑娘有什么事情?”
清儿道:“你们是韩县令的手下?”
孙太忠道:“自然是的。”
清儿有些唯唯诺诺,道:“他……是被那些人打的,好像已经走了,不……不关我的事。”
他显得有些慌张。
张自传道:“姑娘不必惊慌,我们知道此事,都是那伙人所为,他们来此,是否为找一个东西?”
清儿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他们找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胡乱翻了一通,好像是怕别人知道一样。”
孙太忠低声道:“与在紫轩阁一样,看来他们是在找一样不能被别人知晓的东西。”
张自传道:“一般毫无干系谁会与他们争夺,这些都是武林人士,平头老百姓谁敢招惹?怕不是躲着我们,而是有另外的人。”
孙太忠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里面两人,说道:“那个人不就是被大人请到府里头去的客人吗?还有那曹德贵,似乎那伙人很忌惮他们,说是燕子门的人,燕子门可是大门派啊。”
张自传道:“我知道,但咱们如何去说,毕竟这是人命官司,我听人说河南有个衙门就是惹了一个江湖门派,别人带了人来,将那衙门搅了个天翻地覆,连知县大人都挨了拳脚,在床上躺了几天,难不成咱们也去引火烧身。”
孙太忠道:“咱们虽然不行,但可以让大人向知州大人求助,况且如今我们问问情况,也算是了解了解,总比什么不知道要好把。”
张自传叹气道:“你说的不错,知州府上能人众多,和这些武林人士来往也密切,想必他们也有办法,这人命关天,少爷又被打成这样,生死未知……大人就算再怎么怨他,也不会不管,在公在私都不能让这伙人逍遥法外。”
两人正说时,董霆开门出来,拱手笑道:“两位,咱们可是见过。”
张自传笑道:“昨日下午就见过,阁下还与我们韩大人相谈甚欢。”
孙太忠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尊下姓董名霆,起初制服少爷,如今他又来此犯浑,你救了他性命,实在是有缘。”
董霆冷笑道:“不敢不敢,我一介平民,如何与韩公子牵扯多少关系?”
这韩谦川个性暴躁顽劣,和他有缘可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他淡淡道:“曹兄说他筋骨刚健,那贼人出手虽重,但伤势却无甚大碍,休息几日,也可恢复如初,只是肩头留疾,需要静养。”
张自传道:“多谢二位,我……”
董霆道:“此事你们不必多过问,那些人的确是三叩教的人,到这里追寻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你们如果想要追查下去,恐有杀身之祸。”
孙太忠道:“但这些人在紫轩阁犯下人命,难道就不算了不成?”
董霆道:“江湖之中,人命条条,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
张自传道:“官府之职,便是护佑一方百姓,他们在安源府杀人,我们如果不去追查,岂不是有负朝廷之职,愧对这一身官服,愧对百姓。”
董霆笑道:“你也不必想得这么大,虽说这话是正理,但是三叩教杀人,不要说你们小小县府衙门,便是州府的人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孙太忠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三叩教是有名的魔教,狠辣狡诈,睚眦必报,你们燕子门想必也不敢招惹的,况且这本和你们无关,所以也不必要惹下麻烦。”
“原来你还知道些江湖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