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枫寻机又刺伤了一名湛衣匪,他如何看不出,湛衣匪在,三人行动不能自如,所以便先出手解决这旁敲侧击的麻烦。
而那金衣匪四人一直缠斗,四人气息精强,显然是这些人中的领头的,只不过他们想不到李枫剑法奇高,同时精通身法轻功,在四人围攻下,刺伤其余三人如探囊取物。
另外一头,黑衣匪知道李枫一时不可胜,这三人,以宫鸦近身战较弱最好对付,便连同红衣匪八人围攻,以期各个击破。
这八人合围,宫鸦的确是险象环生,他使水袖剑乃是软剑,不是长枪大杆这等长兵器,施展开来威势无比。而且这黑衣匪四人,兵刃上都涂有剧毒,一旦沾上,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弄得他束手束脚。
八人攻击交替,十分有步骤,四人攻两侧,两人在肩头位置压剑,两黑衣匪盘旋等待一击毙命。
斗不多时,宫鸦明显出现破绽,体力也有所不支,一柄剑架拦目不暇接,哪里有时机反攻。那红衣匪抓住破绽,两侧袭来,一左一右把剑格住,还没等宫鸦手腕抽剑,另外两个红衣匪攻到,却不刺人,架住剑柄,两只手搭肩而来,封住宫鸦去路。
“好。”
莫山宏忍不住叫道。
“护法小心!”
莫兴大喝,想要张弓搭箭解救,李渡闻急忙劝阻:“此时生死决斗,已立下生死状,不可插手。”
宫鸦如何不知,奈何四人拦路,另外四个黑衣匪手持牙刃也已经到,正是“任英雄手段高超,哪能敌四手八刀?”
“哼。”
红衣匪冷笑道:“老贼命休矣,还敢张狂乎?”
“你们!”
宫鸦一时气上心头,急忙弃剑,使出“横渡长空”
的身法,逃出包围圈。
“好!”
只见宫鸦身形略定:“你们非逼我了。”
他背向后一拱,只见寒星如电,三十多道鱼头镖如万箭齐发,好似大雨倾泻,破空声挤压着空气,射向那八人。
看这景象,众人惊呼。
那红衣黑衣八匪见此,眼中显出惊惧之色,连忙分开奔逃。
只是一瞬间,八人分开,便倒下了三人。这一手法虽无唐门“暴雨梨花针”
残暴,但绝对是群攻的大杀招。鱼头镖长一寸七,刺中深入皮肉,那三匪一死两重伤,无动弹之力,另外五人,或有受伤,不过没有大碍,此时也不敢再动。
不过宫鸦也不好受,刚刚被红衣匪刺到了后背,短促之间发力有些吃不消,此时也已经气喘吁吁。
金保的脸色如猪肝,想不到这宫鸦突然出手如此狠辣,眼光藏不住的狠厉。
剩下的五匪面面相觑,一个向另外黑衣匪叫道:“趁机杀了他。”
那二匪显然有些吓破了胆子,一时没有回过神,而另外两个红衣匪已经动手,他们眼中,死人只是死人,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人,这一点都不影响杀人,这样的人,是天生的杀手。
宫鸦不敢轻敌,强行运力,已经远离,手中攥出两道飞镖,逼退后来的两人,领头的红衣匪马上近身,手中刀刃舞动如飞,招招攻要害,另外两个黑衣匪见此,也过来夹击。
这三人转轮的厮杀,把宫鸦逼得连连后退,锋利的刀刃朝着心窝和脖颈刺斩。宫鸦一个腾挪,扫在地上,起身一跃,水袖剑握在手中,绕到石亭后面,趁机纵身而起。
哪知另外两个红衣匪跟随左右早已准备好,刃光覆盖,防止宫鸦以提纵轻功突围,刚一落下,三匪如附骨之疽分三面攻来,宫鸦只得以水袖剑地方,剑法渐渐散乱。
“宫老师小心!”
李枫已经把湛衣匪全部击倒,伤了一个青衣匪,见宫鸦险象环生,有些难支,三匪把他围着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便一剑虚晃,甩开缠斗的金衣匪四人和青衣匪一人。
他横剑一挂,使出“北光斗射”
剑气激发,击中伺机的一个红衣匪。
见李枫赶过来,宫鸦乱打两招,旋即后退,绕过庭前大树,闪进又闪出,冷冷一笑,鱼头镖发出,逼退三人。
这时李枫赶到,掠过三人,“剑绕孤矢”
招出,铁器交响,冷光渗人,只是一瞬间,两个黑衣匪应声就扑,红衣匪脸色苍白,股上鲜血染透了裤腿。
“好剑法,杀得好!”
宫鸦刚才被攻的憋屈,见李枫赶来,便先以地利之便,躲在树后,又发出暗器,引得他们躲闪,有了这机会,李枫以绝快的身法,剑闪人过,三招杀伤三人。
这下金保再也憋不住,破口大骂:“狗杂碎,你手段太过狠毒,说到底只是一场切磋,我们以礼相待,你如今却下死手杀我帮众?”
众人冷笑,真是歪道理。
方清道:“金堂主,你们的人组成阵战,本就是以多打少,这两位大侠武艺高超,随机应变,既已立下生死状,又哪里说不能杀人。”
“你们人下手这么狠辣,还好意思说不能杀人,技不如人罢了。”
一相貌丑陋的汉子嬉笑起来,正是费延,他大声说道:“早就听得金桥帮蛮横霸道,看来真是如此,只能杀别人,不准别人杀他,真以为是天王老子吗?”
“你是何人!敢这样说话。”
金保怒极,这费延一个随行的小人物,竟如此嘲讽自己,掌成爪,“血鹰突袭”